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出入境大厅
徐玉穿着一件圣安东尼奥风的白色衬衫,黑发的留海遮住了额头,而脑后的头发则用四叶草的皮筋扎了起来,坐在了黑色的行李箱上,手中捧着一本五分钟带你了解巴黎的指南。
如果只是这样看,或许别人会误以为这是一个阳光又英俊的少年。
但他衬衫顶端松开的扣子,露出部分胸膛上狰狞的浮世绘夜叉纹身,告诉了众人这并不是一个三好男孩。
“我们来巴黎做什么啊?”徐玉身后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卫衣,腿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双肩包。
和徐玉共同执行任务的队友,便是路明非。
“过来给一个人当保镖。”徐玉翻阅着那本五分钟带你了解巴黎说:“顺便来巴黎旅游。”
“那为什么要带上我啊,学院里谁不知道你做的任务都是要玩命的,我能干什么,负责给你喊666吗?”路明非不满的说:“我在宿舍里和舍友啃猪肘子喝啤酒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岂不美哉?”
“你舍友是谁?”徐玉随口问道。
“一个叫芬格尔的德国人,说的比我还地道,浑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汉堡味。”路明非说。
徐玉手一抖,差点把手上那本五分钟带你了解巴黎掉在地上。
他这才想起来,绘梨衣搬到了他的宿舍是挤了芬格尔的位置,那原本和他同宿舍的芬格尔也就只能“自愿”换宿舍了。
只是他没想到,芬格尔和路明非同宿舍。
真是巧巧他妈手巧,他妈太巧了。
“你认识?”路明非好奇的问。
“不认识。”徐玉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路明非来了兴致:“快说快说。”
“说个锤子,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混绩点吧。”徐玉说:“等毕业的时候你还凑不够绩点是要被留级的。”
“留就留,大丈夫岂会因留级而畏惧?”路明非无所畏惧的说。
“你难道不知道学院会根据留级生的情况而言,敕令其执行外出任务吗?”徐玉看着路明非,不怀好意的说:“你猜谁会负责你留级后处理的?”
“不会是你吧?”路明非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我,我作为长老会成员,又是引渡你加入的学院,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是在读学生,你的导师就不是古德里安而是我了。”徐玉说:“不过我一样有权负责你在学院内的一切行为,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大了古德里安可不止一级,别说你留级后的处理是我负责,连你毕业后加入哪个分部都是我负责!”
“见鬼,明明我和你是同届学生!”路明非愤愤的说。
“你觉得我会把你送到哪里执行任务?”徐玉说:“有可能一不小心我就把你送到了俄罗斯分部。”
“我靠,你不会是想让我和那个叫娜塔莎的疯女人再碰面吧!”路明非差点跳了起来。
他做梦时都能梦到那个疯女人,以及娜塔莎在雪山上磨刀霍霍走向他时的画面。
“你猜。”徐玉眯眼轻笑。
“我猜你个头!”路明非绝望了:“老天无眼啊。”
徐玉看了眼腕表,自言自语的说:“差不多到时间了。”
“什么到时间了?”路明非把头探了过来。
在纷乱的声音中,徐玉和路明非的眼神放到了门口。
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们涌入了大厅,一个哥哥虎背狼腰,宛如电影里的黑道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