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齐聚逍遥楼,商量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虽然洛阳城内有人在压制粮价,可是皆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出声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看起来就很肾虚的年轻人,他坐在主位上抿着茶水,一幅悠然自信的模样。
坐在次座的是荆州商会会长王富贵,他谨小慎微地说道,“可是,这些粮店背后的势力似乎不弱啊!”
“对啊,找去的小混混全被收拾了!”
“某的家仆至今还在洛阳寺的地牢里捉老鼠呢!”
“北军丘八和洛阳寺的差役真是狗,拿钱不办事!”
……
众商人怒骂连连,把连日来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商人没人权呢!
就连小小的丘八和差役都能随意欺负。
众商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主位上的年轻人,眼中满是期待——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位大人可不一般!
他是河北甄家分家的佼佼者,凭借甄家的关系和狠辣的手段,着实阴了不少前辈,在商界打出了不小的名声。
这种人的确是令人讨厌,甚至有不少人都想取其性命!
只是,到底是汉太保甄邯的后代,家族世袭二千石俸禄的官职……身边还有高手贴身保护!
总而言之,惹不起!
怀着厌恶的心理和掐媚的笑容,众商人齐齐恳求道,“还请甄大人替吾等做主,那群丘八和差役实在是太可恶了!”
“哼!”
年轻人对各个充满而已的眼光视而不见,甚至有点想笑,可还是郎声说道,“诸位请宽心,甄家乃世袭甲胄,朝堂上公卿百官哪个不卖吾个面子?有吾出马,必然马到功成!”
“甄家大义!”
“不愧为世袭甲胄!”
“如此,吾等皆可放心了!”
……
商人们都很高兴,面对那些恶意压价但又背景强硬的粮店掌柜,他们实在是无可奈何,如今有世家出头,自然是放了一万颗心。
但是,接下来年轻人的话就让商人们不高兴了,“当然,拜访朝中大臣,必要的钱财是不可少的。其中花销,可不能让甄家一力承担!”
空气瞬间凝固!
半饷,终于有个富商打破了沉默,“吾等,需要出资多少?甄大人又需要拜访哪些个大人?”
这就有说道了!
拜访不同层次的官员的花费是各不相同的。
比如拜访洛阳令,只需一两万钱便可。
可要是拜访洛阳令的上级,主京畿政令的河南尹,至少都要花费十万钱。
而且,商人在这个时代是不受到待见的,就算你拿着钱,也未必有门路送。
甄家的门路是有了,可是借用别人的门路,这花费肯定又不一样了!
“一百万钱!”
年轻人的话让商人们沸腾了。
想钱想疯了?
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真筹齐了这一百万钱,其中大半怕是要跑进你的腰包了?
甄姓年轻人就这么看着商人们,直到商人们被盯着发虚,全都闭上了嘴,他才继续说道,“吾当然不是拜访普通人。之前吾已经拜访过了洛阳令和河南尹这两位大人了,他们都不敢插手此事。”
此话一出,商人们都打起了退堂鼓——乖乖,连主洛阳政令的洛阳令和主京畿政令的河南尹都不敢插手,压低粮价的粮店背后是哪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