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先换了木屐,再把冰块放在浴缸旁,洗了手,走出来。
“亲爱的歌莉娅,过来,这里。”康斯旦丁蹲下来。
歌莉娅款款深情地走着性感的猫步,袅袅娜娜。
到了康斯旦丁面前。
“好的,亲爱的,这就给你最爱的。”康斯旦丁俯下身给歌莉娅亲了亲脸颊,两边的两颊都挨个亲了。
“好的,亲爱的,等等先,如你所愿。”
康斯旦丁一边说道,一边走去酒柜拿猫食。
“哗啦——”
拉开酒柜的柜门,取出一袋老人头牌猫食,再关上,走到歌莉娅的区域。
“哗啦啦”!
倒下猫食在一个干净的圆形的盒子里。
“吃吧,亲爱的。”
康斯旦丁倒好猫食,又拉好猫食袋子的拉链。
“喵”!
歌莉娅叫了一声才俯下头舐吃。
“噢,不不不,歌莉娅,不用招呼我,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康斯旦丁宠溺地凝望着歌莉娅,又说:
“噢,亲爱的,慢慢来,这里,还有很多着,没有人跟你抢,也没有野猫。好好吃吧,亲爱的,看把你饿得。”
康斯旦丁举起袋子,摇得哗哗的响。
康斯旦丁看了一会儿,便把那些脏的盒子拿去刷了,又放在阳台吹着冷风。
歌莉娅是个女孩子,也需要干净整洁。
…………
“滋滋滋”!
一块大大厚厚红红油油的牛排在铁板上煎着,不断冒烟,不断发出诱人口水的声音,这声音不亚于说杨梅这个词眼。
正如儿歌《杨梅树上的杨梅》那般唱道:
杨梅啊杨梅,我才不吃你。
是的,我不吃你。
杨梅很酸,真的很酸。
酸酸酸,牙也酸酸…………
“不错,真的很香,不过还得等等,可我等不及了,噢,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吃一成熟的,也不喜欢九成熟的,我只喜欢吃百分之百熟的。”
康斯旦丁出去外面一圈,回来,已经饥肠辘辘,再搞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早就饿极了。
“嗞嗞嗞。”
煎好牛扒,康斯旦丁再搅拌一盘水果沙拉,端到靠近阳台,锻炼空处的桃花木的圆桌上,又去冰箱取出一瓶西西汀酒。
西西汀酒,是生产于西西汀的一种红葡萄酒。
这种酒有馥秾的香味。
康斯旦丁喜爱白兰地胜于西西汀酒,并不是因为这种酒是女士喝的,不够烈,不够猛,而贬低西西汀酒,而是个人喜好而已。
偶尔,换一下口味,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西西汀酒对康斯旦丁而言,仅仅是饮料而已,这不违背他的自我法则。
窗帘拉的很紧,没有一丝太阳的光芒透进来,只有电灯以损耗电能为代价来发光发热。
“喵!”
歌莉娅看着牛扒叫着。
康斯旦丁全身放松地坐在软皮的座椅上。
“不不不,歌莉娅,这个,你不能吃,你要是再吃,就胖得让人很嫌弃。”
康斯旦丁右手握着钢刀割,左手拿着钢叉按着,真心真意地告诫歌莉娅。
“喵!”
歌莉娅不甘心地叫。
“听话,歌莉娅,真的不能吃,我没有时间陪你减肥,那不是一件好事。”
康斯旦丁语重心长地说。
“喵!”
歌莉娅喵喵不停。
“好吧,我认输了。歌莉娅。不过,歌莉娅,我说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的么?”
康斯旦丁弃械投降,谁叫歌莉娅是至爱。
一个小时后。
康斯旦丁用完餐后,收拾好一切残羹剩饭,才打开纸片,用火机的火热了一下,字迹渐渐显现出来了。
纸片:你好啊。
康斯旦丁,我的朋友。
上帝保佑你。
今晚八点,教堂。
神父:奥古斯特·李·德雷斯。
(阅毕即焚)
“这么着急。”
康斯旦丁低低自语,拿着纸片走进浴室,走到马桶旁,开了马桶盖,“叮”地打开火机,“唰唰”地擦燃煤油打火机,点燃纸片,烧得差不多,丢进去马桶。
“嗡嗡嗡!”
康斯旦丁按下马桶,一冲为净,再回到皮椅上,静静地坐着。
歌莉娅爬到康斯旦丁的怀里,猫爪抓着康斯旦丁左手,抚摸着没有小手指之处。
康斯旦丁没有的是小手指头,而拉尔夫斯没有的是左手的手拇指头。
拉尔夫斯说,他不会给别人竖拇指,所以,截取大拇指头才是正确的。
为时尚早!
康斯旦丁坐着,闭着眼睛养神,他不会不知不觉地睡去。
这是一个杀手的自律和天性。
一切按着步骤进行,就是生活也一样,先是哪一件,再到哪一件,最后到哪一件,很规律,很规矩,不能乱了任何一步骤。
比如早上:先睁开眼睛,然后洗漱,再就是给歌莉娅喂食,才到锻炼,最后吃早餐。
就是感情都都不能有,因为情感会让人变迟钝,犹豫不决,如同一柄利刃一样生锈而钝,所以,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是最好的状态。
当然,这是身份决定的一切。
“滴答……”
时间在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
康斯旦丁久闭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他看了一下左手腕的手表,说:“时间到了。”
手表:18:27。
轻轻地放下沉睡的歌莉娅,走到浴室,用冷水洗了个脸,整理好衣服,带好黑色的礼帽,穿上黑色斗篷,穿上皮鞋,开了门。
“吱!”
康斯旦丁离开西蒙斯公寓,走到红玫瑰大街的东街头,投了三便币,坐上电气有轨车。
…………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
电气轨车行驶在爱比尔·莫德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