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微阖,梁启往秦晴怀里挪了挪:“要不趁我们年轻再生一个?国家都开放三孩了,作为国家一份子,我们也可以……”
“滚。”
每次和他提起梁桓的事情,都插科打诨不往正途上引。
“得令。”捞起睡衣快速穿好,抬脚就往书房走去,迈了两步好似想起什么了,转身走到床边,弯腰靠近秦晴。
“手头还有点东西没有处理完,不用等我。”顿了顿,有些不着调的继续说:“当然,夫人要是睡不着,为夫可以累一点。”
“滚。”一手捏着太阳穴,一手拽着床单,不停歇安抚自己内心躁动的情绪。
“老夫老妻了,夫人还这么害羞?”从主卧溜出来,梁启嘴角的眉眼间的笑意还没淡开,就装进了那双和秦晴像了7分的眸子里。
“有事?”
“哦,本来想问问,如果我不去首都读大学你们会不会失望……”刻意停顿了一两秒给足了梁启反应时间。
察觉到梁启的脑回路快要连接上时,继续开口说道:“现在想想应该不用了,毕竟国家已经放开三胎了,你还有两个小号可以练!”
“梁启!!!!”
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将两处对话都传了出去。
啪。
门关上了,但也晚了。
动了动嘴皮,梁桓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上了几层之后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对着梁启说了句:“祝您平安。”
寂静的客厅就只剩下梁启磨牙的声音。
盯着楼梯口看了好久,梁启最终还是选择算了。
自己的崽,就算再大逆不道也得宠着不是?
更何况这个崽背后还有一个大佬撑腰。
揉着腰,梁启闪进了书房。
深夜的凝视在灯光的笼罩下,透着真真古朴的味道。
关灯准备回房睡觉的梁启被正大光明锁在门外了。
盯着门板上那串秀气的字,梁启趴在门上听了听,舌尖抵着后槽牙在思量自己违逆老婆的后果。
最后抖了抖肩膀,躺在沙发上讲究了一夜算了。
本想着第二天早早起床,不让那小子看笑话,谁曾想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小子的死鱼眼。
“没见过夫妻吵架?”
“经常见,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昨天夜里你怎么忽然守规矩了?不是准备申请小号吗?”
“滚!!!”
儿子绝对是来讨债的。
从这小子出生以来就分走了他在秦晴面前的存在感,出了那事之后秦晴把一颗心都拴在了梁桓身上。
连一丁点刺激都不愿意让梁桓经历。
“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妈知道?”
“那是我老婆,我能不知道她作息……”咬到舌头的感觉,真酸爽。
梁启瞪大眼睛看着厨房里熟悉的身影,真的很想一脚把这家伙踹飞。
“说吧,什么事。”寻常一巴掌打不出来个闷哼的人,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这么欠揍。
“高考结束后,上次你们说的那个治疗方法,我想试试了。”
“嗯?”
“爸,我想努力活下去,多活一点时间。”9岁那件事情发生后,梁桓其实很少提及死活这方面的话题。
每年的例行检查也是因为想让父母安心才配合的。
按照他以前的想法,其实无所谓的。
反正已经苟延残喘了,为何还要去受那么多罪?能活一天是一天,能多看一天是一天。
“好,我去问问你小姨。”
“谢谢爸,先别让我妈知道。”梁桓偏头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的母亲是一名女法医,本该是冷淡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