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笙沉闷的低头吃东西。
咸香的豆腐脑口感滑嫩在嘴里稍一逗留就要顺着食道滑下去。
只可惜林远笙之前食不饱腹的日子过惯了,胃本就饿的极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一碗豆腐脑下肚已然有些撑住放下勺子他用一双水亮地眼睛看着江清雪小声道:“我吃饱了。”
“这就饱了?那倒真挺好养。”
江清雪眼透嫌弃拿起桌上剩下的俩包子两口一个吃了进去。
好养应是个夸奖人的词,可妻主眼神却显然不是这样的。
林远笙搞不明白于是也不敢回应,只得低下头一言不发。
等江清雪吃完了,她才斟酌着语句问对面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男子:“你方才为何不高兴?不许说没事。”
那小嘴撅的能挂油瓶说没事都没人信。
林远笙一听这话先是一愣很快却又低下头去,摸索着不愿看她,眼神心虚四处乱瞟。
江清雪脸黑,敲敲桌子示意他抬头林远笙固执地很。
就像看不见她的不悦。
他也不敢抬头啊,方才妻主又对他笑了,他好像被蛊惑住似的,整个人深陷其中,现在清醒过来,只想同妻主好生过日子,并不想叫妻主知道自己方才大胆又龌龊的猜测那必会让妻主不高兴的。
故低着头,想以此逃避。
江清雪最是无奈,有什么比上天给了她一个闷葫芦夫郎更让人难受的?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但是如果你今天不说,以后就都别说了。”
她一脸凶巴巴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紧张,她还真怕林远笙犟着性子不说。
以江清雪在现代时观看各种病娇文黑化文的经验来看,一个人之所以有病,多半是憋的,第一次受欺负被辜负有误会时,直接发泄出来便好了。
就如林远笙这样的,心中有些什么,都是憋着兀自难受,有时分明是有误会,但是他不说,最后就会算到她的头上,她就变成了促使人家黑化的罪魁祸首。
江清雪捂额,十分无奈。
林远笙一抬头就看见她这不悦模样,心下一个咯噔。
妻主是待他很好的,从她发热醒来后,整个人都转变很多,对他脾气很好,也很有耐心,不再打骂于他,不再欺负他,给他买点心做衣裳,可今日,她却一再因他而生气。
林远笙咬着唇委屈地想,莫不是因为真看上了方才那男子,才会对他这样?
因为喜欢上了旁人,才对他随意不耐了起来。
林远笙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分明不久前她还在林家面前护着他。
他眼尾泛红,修长五指轻轻攥着,缓缓抬头,江清雪这才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善。
怕是有什么大误会了。
“有何事你只管说便是,若是我做的不对,我自然会改,但你不说出来,我又如何得知?”江清雪一脸真诚道。
“那妻主可是喜欢方才的男子?”
林远笙跟在她话音后,淡淡的问了句,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跳有多快,一下一下,眼睛紧紧盯着对方,深怕得出的答案是自己不喜欢的。
江清雪一愣:“啊,什么男子?方才买兔子那个?”
林远笙:“”
神特么买兔子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