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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喜欢吹冷风?江清雪不能理解。
林远笙最终还是留下了,江清雪也赶不走他,虽知道只要她生气,林远笙一准儿会听话。
但她硬是狠不下心来生气。
林远笙纤细柔弱,每回她生气,他总是难过的不行,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她,搞得她也有些心疼。
再加上林远笙人尚算乖巧,坐在板凳上也不吭声,只专心的看着江清雪收拾东西,雕刻东西,怪安静惹人喜欢的,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县令也不好强抢人夫不是?
大抵是江清雪额上出了汗,林远笙想给擦一擦,忍不住向前靠了靠身体,举起帕子,却被什么人遮了光亮。
一抬头,面前站了个身量娇小的男子,林远笙修长五指悄悄攥紧了。
他记得这个人,是一户卖鱼人家,仿佛与妻主曾有过关联。
不可否认,醋意来的汹涌,叫人难以忍受。
林远笙悄悄掐着江清雪的胳膊,眼眸深沉。
直到江清雪嗷的叫了一声,他才猛的回过神松开手。
江清雪不知所措的捂着手臂,人都疼傻了,只会吼叫:“你掐我干嘛?!”
林远笙瑟瑟不敢说话,想伸出手去给江清雪揉一揉,却被人挡开,抿了抿唇,只能小声道歉。
摊子前的孙锌韩没想自己身为来花钱的客人,竟还有被忽视的道理,忍不住加大点音量,
“我来做人像,麻烦能快一点吗。”
少年看起来有几分别扭,声音虽大,却转着眼睛不敢看江清雪。
江清雪自然没忘记她们家指着她骂的事情,但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于是从林远笙屁股底下抽出一个小凳子递过去:“你先坐着吧。”
可这下林远笙就没得坐了,刚刚还有个凳子被隔壁大叔借走了。
他满脸怨念,十分不满自己的小凳子被旁人坐着,却又见江清雪满脸认真的准备刻刀,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委屈的蹲去一边。
江清雪却没顾他的委屈,反而十分冷酷无情道:“谁让你方才掐我的,先自己站一会儿吧。”
若说要为了一个跟妻主有过过往的人站着,林远笙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他若是因为掐了妻主而站着,这样就不委屈了,这是他的错,他让妻主疼着了。
林远笙磨磨蹭蹭改蹲为站,真像是把江清雪的话奉为圣旨一样,一点儿不含糊的站着。
江清雪随意抬头看一眼还惊了呢。
跟她上学时站军姿似的。
看了两眼人,江清雪转头继续帮孙锌韩做木雕。
做人像需要全神贯注,因此江清雪一直低着头,孙锌韩便趁机多看了她几眼。
嘿,这人嘴角不知为何一直挂着一丝笑,却是浅淡温和的很,比之以往轻佻的笑意,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孙锌韩不由有些看呆了,过一会儿,却不知为何觉得浑身发寒,他怔愣抬头四处寻着,只看见江清雪的夫郎,那个十分温软缠人的江夫郎,直勾勾盯着他,眼里再无初见时的善意与羞涩,仿佛更添了点敌意,恶狠狠警告着什么。
孙锌韩没搞明白是为啥,对方又低下头去不看他,原本挺拔的站姿,脊背莫名弯了些,像是在传递主人不悦的消息。
江清雪也是做完人像后才发现林远笙不大高兴的样子。
将人像给了人,也不管这人给没给钱,先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放到林远笙面前。
“怎么,生气了?”
她以为是因为自己让他站着,他才生气的,故特意拿了糕点去哄。
林远笙闷闷的接过糕点,也不说话,倒是给孙锌韩看的有些羡慕。
女子大多粗心大意,就连他母亲那等世间最好的女子,也会忽略父亲的感受,又或是不顾父亲的感受,可这人却不会,甚至愿意费心思去哄一哄,声音也温柔到让人沉溺。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