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姚若翎先把自己的伤养好,祁墨河无视了她要离开的要求。
姚若翎迷茫地站在房门口,越想越觉得憋屈,她快步走进房间拿着烛灯便往外跑去。
凭借着白天依稀的记忆,姚若翎在殿内绕来绕去,成功把自己逛迷糊了。
这下别说追上祁墨河,自己能不能找回来时的路也成问题。姚若翎想着自己如此没用,河神大人对自己不放心或许还是有道理的。
“呼…”一阵熟悉的呼吸声。
因为是在水灵殿里,姚若翎也没有感觉到害怕,更何况她知道这是严崇的呼吸声。
她举起烛台,果然看到一个毛团缩在庭院的角落里。
“严崇大人,你怎么了?”姚若翎压着嗓子问。
严崇老远就闻到浓烈的药材味,对姚若翎的出现就不感到奇怪了。
“你可以下床走动了?”严崇抬头望着她,看起来他也是睡醒没多久。
“嗯,怎么就只有你一个?邪神大人呢?”
严崇站起来伸了下懒腰,“他们说跟雨神聊天我不方便在场,就让我自己随便逛逛。你别靠我太近,我鼻子很灵敏,你这药味太呛人了。”
“哦。”姚若翎闻言后往后退了好几米,“河神大人说已经解决了,你也无需躲在这了。”
“躲?我可没躲,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而已。”严崇故意把调子放高,以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一点。
“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关系变得这么好了?”秦邪送走祁墨河和雨神后,便到外面来找严崇,恰好碰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说话。
“您见过关系好的人聊天隔着这么远么?”严崇白了他一眼。
“邪神大人。”姚若翎屈身行礼。
秦邪让他们两人过去,“严崇,你吃生鸡么?”
“啊?全是毛的东西怎么生吃啊?我不吃活物很多年了!”严崇有点儿生气地道。
“哎呀,这就怪了。雨神提起有个老妇人说你偷吃她鸡棚里的鸡呢。”秦邪眼神一直带着笑,说起话来也是故意拖长尾音。
“老妇人?”严崇沉默了一会儿,“我前段时间帮过一个老妇人,她说自己脚崴了,我把她背上山的。也是她一直跟我说北漠荒野的事情,我听着气不打一处来,才会动歪念去偷调水令的。”
秦邪知道他没说谎,这下事情真的变有趣了,他做出思考的模样,“看来,那个老妇人才是把你们玩得团团转的狠角色呀。”
姚若翎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们一直提到的老妇人,可能就是姚凤梅,但她也想不到姚凤梅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你是说,她故意套我?!”严崇瞪着大眼睛道。
秦邪表情突然慈祥起来,“好久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小男孩了,严崇,太让人欣慰了!”说完他还张着手臂想要拥抱严崇似的。
严崇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我绝不会饶过她的!”
“别了吧孩子,连雨神都能套住的家伙,你怎么玩的过她呢。”秦邪收回自己的手,无奈地道。
“这么说或许有点儿无礼,雨神大人为何外形跟十一二岁的小孩一样呢?”姚若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好让严崇冷静下来。
“嗯?”秦邪看了眼姚若翎,“这是个有趣的问题。雨神刚成神的时候还不是小孩子模样呢,只是你想想,喜欢下雨天的,除了需要雨水浇灌作物的农民外,不就只有小孩子了么。”
姚若翎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跟姚桐皓一起淋雨踩水塘的事,好像确实如此。
“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形象变成一个小孩子吗?”姚若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