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那耶发不出声音来,他因少女的美而屏息。除此之外也还有一点,他对后世加之在少女身上的抹黑,有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对不起saber,害你担心了。”
“卿这是说哪里的话,”少女笑了,是那般不失礼节的优美,而后她起身将脸庞凑到伊那耶的面前。
“若不是卿令咒支援的及时,孤的圣杯之旅想必已经结束了,伊卿你有什么可自责的呢?”
少女用食指弹了下伊那耶的额头,想来是考虑过他此时有伤在身,力度并不算大,至少伊那耶没有吃痛的感觉。
可帝辛这么说,反而让伊那耶更加的苦闷,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自己的从者,另一个“他”的事情,因为该感谢的人可不是自己。
“啊,痛,”不是因为帝辛的弹指,是身体就像每一丝肌肉都被撕裂了一样,伊那耶连转头说话都很吃力。
“……伊卿,你的身体……孤并不善医疗。”
“没关系的saber,这又不是你的错。”
“非也,孤是卿的从者,在战场上御主比从者更先身负重伤,怎能言之无错。”帝辛闭着眼摇头,坦言将这些归结于自己的责任。
“这……”伊那耶想反驳说,自己又没受到对方从者的攻击,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可是他也不知道身体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在他的记忆中,支配身体的另一个意识一直很是强势,不论是最初防御住卫宫切嗣偷袭的狙击,还是后来牵制住另一位saber,这些都是他——伊那耶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他该付出的代价,毕竟魔术也遵从着等价交换的原则,不存在无缘无故的获得。
“说起来,卿还真是藏的好深。明明魔术造诣如此高超,却在孤面前装个一窍不通。莫非这是什么要欺骗敌人先骗过自己的策略?”
不!不是这样的,好想说出真相。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开口。
救了帝辛的人,不是自己。
该被帝辛赞许的人,也不是自己。
难道…难道说,我是贪恋帝辛的好感才如此的吗?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那样?
“那个,saber,我是昏迷了多久?”
伊那耶鬼使神差的选择岔开话题。
“唔,在孤看来,卿昏迷了两天一夜。”
帝辛在回忆伊那耶昏迷的时刻时,想起他靠在自己……胸部的那一幕,隐约有些脸红。
伊那耶对这些倒是失去了记忆,“两天一夜?!这么久!”
毫无时间流逝感,他以为自己只是昏睡了一夜。
伊那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毫无饥饿感,疑惑地说出:
“居然……不饿?”
“那是自然,孤虽然不善医疗,但把食物加工容易吸收的营养还是会的。”
“额,等下,容…容易吸收的营养是指啥?”
“当然是流食、流食啊!难道卿在现代已经换了新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