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怕他乱来,却也没能唤住。
于连光已经一头撞进墙壁里了,穿墙而过。
徐福只能干等着,倾听外面的动静,脑补一番动作片开场戏。
“阿嚏,阿嚏,阿嚏……”
然后屋里的暧昧声音,也被一连串的喷嚏打断了。
“就烦人!好戏全给你磨没了。”徐福瞬间扫兴不已。
于连光也是气急败坏,满脸阴沉盯着这对狗男女,从他们身体里穿来穿去。
惹得这一男一女喷嚏打个不停。
他发了疯似的报复,浑身气势都变了,头上仿佛蒸腾着黑色的气焰,连身上白衬衣都要变成黑色。
徐福是没看见这一幕,否则指不定要先跪为敬。
他只能隔墙听着外面喷嚏声不断,心中直咋舌,“于连光这是想让他们打喷嚏打到死啊。”
但两人喷嚏打地久了,竟然不打了。
免疫了?
“这房子风水不对呀,冷飕飕的,冻得我不停打喷嚏。”外面再次响起陈福广的声音。
女人也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一点吧。空荡荡的,连个保姆也不让请,我平时都住校,不爱在这边住。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就出来。”
“去吧,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我看看老于的装修风格。”
这次没有耽搁,女人进了卧室。
可陈福广本来坐在沙发上,见她进了卧室,就忽然站起来。
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最后来到了书房里。
还在墙壁上不停乱摸,很快就找到了藏在《资治通鉴》后面的密码锁。
徐福听见隔墙的动静,也警戒起来,不安的看着房门。
他能感受到一只手,在墙壁上轻轻摸索而过,似乎还想试试密码,又止住了。
片刻后,女人换了身衣服,陈福广赶紧出去。
只见女人换了一身吊带长裙配上水晶高跟鞋,还画了个妆,更显妩媚动人。
“谢谢你陈哥,你这么忙还专程来送我。那死人也不知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打一个,烦死了。”
陈福广笑道:“老于应该是回老家了吧,不太方便联系你。否则依着他的脾性,哪里能忘得了你这个小妖精。”
女人咯咯一笑,“我有什么不能忘的,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陈福广一脸坏笑道:“我倒是挺看好你的。他家的黄脸婆早就不能生了,唯一的儿子在小时候还被人贩子拐跑了。你要是能帮他生个一男半女,没准就转正了。到时候老于的亿万资产,可不就有你一份吗。”
女人闻言顿时笑开了花,还傲娇说道:“我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就算想生也没办法啊,老东西身体不太好,回头托人给他买点补品补补。阿嚏——”
“阿嚏——”男人也跟着打喷嚏。
两人被喷嚏搞怕了,没了调戏的心情,匆匆忙忙下楼去了。
徐福走出书房,从窗帘缝隙里看见车子远去。
“你……冷茎点。
“他们应该还会再回来的。”
于连光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我真特么瞎了眼了,真的!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就连他当初的生意也是我帮衬着拉起来的,平时也没少照顾他。陈福广现在竟然为了那青花龙纹大盘,勾结人抢劫我。”
徐福讶异道:“什么?你是说,在火车站抢劫你的人,是陈福广派的?”
“肯定是他!”
于连光说道:“陈福广赌石失败,资金链断了,几次三番向我借钱,我哪能借给他。
“那次去从化泡温泉,他张罗几个模特随行,其实也是找我借钱说项的。然后在一家农户家里,我们一起看到了一尊青花龙纹大盘。当初我都一眼看出东西是真货,那农户也不傻,他毕竟保存了这么多年。
“最后软磨硬泡,被我以八十万的价格拿下了大盘。但我们几个都知道那大盘的实际价值,肯定远不止如此,估计当时陈福广就已经动了歪心思。
“他以前经常在西北收黑货,跟几个倒斗的有过生意往来,抢劫我的那几个歹徒就是倒斗派。他们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抢点小钱,是要抢我的龙纹大盘啊。却没料到,我中途下车将大盘存进江城仓库里了,让他们扑了个空。
“陈福广没找到大盘,没准还在怀疑我藏了起来,就打起了那女人的主意。因为我曾经带着那女人跟几个兄弟伙的吃过饭,他知道我秘密养了这个女学生的,就找到这表字这里来了。玛德!”
徐福琢磨一阵道:“这事,有点超出预料。
“先让我看看你儿子的资料还在不在。”
再次进了密室,徐福输入密码,保险柜门“咔哒”一声洞开。
里面躺着几叠红票子,大概十几个。
下面还压着几块金条,金条上面放着的就是他儿子的资料。
“拿走,都拿走,一分也不要给那婊子留。”于连光双目通红,表情渗人。
徐福翻了翻他儿子的资料,这是一份私家侦探的调查文件。
这些年他没少花心思,竟然能让侦探找到十年前丢失的儿子,还是在千里之外的西北。
什么侦探这么牛?
酒厂少年还是夏洛特呀。
照片上面庞黝黑的小孩正在剥玉米,长相上依稀还能看到于连光的影子。
他想了想,却一分也没有动,反而将他儿子的资料也放回原处,重新关上保险箱。
“怎么了?”于连光疑惑。
“该是我的报酬,我不会少拿。这些不是我该拿的,我一分也不会动。关键是,我不想卷进命案官司里,还变成一个入室偷窃者。”徐福非常冷静。
当然,如果手上没有彩票托底的话,也未见的就能视钱财如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