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药剂用在你那个前男友身上？”

秦良忽然拔高声调重复了一遍摩黛丝缇的话，惊诧道：“他不是普通人吗？”

提升血统、进化言灵的药剂对他们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禁忌存在，用到普通人身上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没错，所以我才说我罪有应得。”

摩黛丝缇抬起脸，晚风轻轻拂过她已经僵硬到做不出表情的脸庞，黑色的血管如同蛛网一样从面部蔓延到脖子，最后隐没在衣服下方。

她双眼微闭，缓缓说道：“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药剂也能让他进化出超能力，与我成为一路人。那样他也许能够理解我的苦衷，重新和我在一起。结果他喝下加了药剂的水不到一分钟，就横死在我的面前。”

一股凉意窜上了秦良的心头。

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经历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心理发生扭曲。

看着此时坐在地板上静静述说往事的摩黛丝缇，秦良心中有种不真实感。

摩黛丝缇自顾自地继续说：“我用言灵操纵了他家人的思想，让他们忘记我登门拜访的事，认为他是自己服毒自杀。后来为了逃避回忆，我从伯明翰来到芝加哥，开始混迹各种夜场，寻找合适的新欢。埃里克是第一个、马克是第二，而你本该是我金盘洗手前的最后一个。”

“差一点就是了。”秦良自嘲一笑，转而严肃道：“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摩黛丝缇摇摇头，咳嗽着笑了几声，语气中有点畅快地说道：“专业人士竟然连自己身上的事都不清楚，你身上的秘密还是留着你自己探寻吧。”

“我可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我算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还是学徒的那种。”秦良耸耸肩说。

“你这语气骗骗第一次进夜店的小女生还差不多。今晚我就没见过你露出一丝恐惧和慌乱，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你身上游刃有余的轻松，哪有新人像你这样的。”

“随便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早点收工回家。”

秦良向前跨两步，略有深意地注视着摩黛丝缇说道：“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事吗？比如你的大招、后手之类的。”

摩黛丝缇蓦然睁大双眼，黄澄澄的瞳孔盯着秦良，发现他没有出手才放松下来，调侃说道：“就凭你这慢条斯理近乎挑衅的语气，我更加相信你是我们这类人中的佼佼者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秦良回应道。

“其实V给我的药剂一共有5瓶。最后那瓶前面的4瓶不一样，那是我在失去一切之后，向这个世界复仇的底气。”

摩黛丝缇抬起右手，手里拿着一个已经空掉的针筒注射器。

她的右手在说话的时候紧贴大腿下侧，而秦良站在她左边稍远的地方，视角里看不到她的注射药剂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