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她,眼中波光粼粼,有千山万水,却被白滢一把推开。
白滢晃悠悠来到一处山洞,打个呵欠后她就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白滢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黄花愣了愣,只见黄花一脸焦急喊道:“二公主,可算找到您了,真是急死奴婢了!”
白滢只觉得黄花吵闹,咬牙坐起身,忽地头痛欲裂,捂着头缓了好一阵子才无力问道:“我睡了多久?”
“从二公主离开到现在,整整七日,二公主睡了多久,奴婢也不清楚。”
白滢动了动唇,却又听黄花捏着血玉气急道:“二公主怎能把血玉随意丢弃,这可是二公主的命呐!”
白滢接过血玉,却见血玉色泽不如往日鲜红透亮,毫无血气,还隐约透着一股神秘香味。
血玉之上有几滴若隐若现的蜜蜡,白滢一脸疑惑地看向黄花,“这上面沾着什么?”
“奴婢不知,血玉是在奴婢来寻二公主的路上看到的,应是二公主不小心把血玉掉了,所以才沾上的。”
白滢无奈呵呵一笑,“嘶”地一声——
头疼,特别疼。
黄花见她捂着头,急切问道:“二公主身子哪里不适?”
白滢据实答道:“宿醉……”
黄花叹了叹,“二公主明明不喜欢西海大皇子,嫌他优柔寡断,又花心不上进,他和您退婚不正合了您的心意吗?为何您看起来非但不开心,还要大醉一场呢?”
被黄花问的哑口无言,白滢咧了咧嘴。
“夫君”变成“姐夫”,还和小姨子纠缠不清。
白滢呵呵一笑解释道:“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多喝了酒。”
“大喜的日子,宾客来来往往,说不定混了不怀好意的好色之徒,二公主也不怕遇到危险。”
白滢微微眯起眼睛,记忆里她还真遇到了一个救了她的好色之徒。
“近日可有人去殿内领赏或求亲?”白滢问道。
黄花诧异摇摇头,“二公主您还没醒酒吧?”
白滢失望叹息一声,“我依稀记得有个男子扬言要娶我。”
只可惜,因那日视线模糊,现在又宿醉头疼,只记得是个男子,模样忘的一干二净,但长的还算俊俏?
白滢努力回想片刻,除了头更疼外,什么也记不清了。
黄花叹了叹,“怕是二公主还没醒呢,若是二公主还记恨大皇子,咽不下这口气,且随黄花回去,教训大皇子一顿就是。”
白滢一时惊愕,“荆黎和白荷,还没回东海吗?”
“快了,大家都在等您回去呢,今天长公主就要随大皇子回西海了,帝君希望您能回去看望长公主一眼。”
她终究没躲过去。
见黄花忧心忡忡,想必是受了阿爹所托,她要是不回去定会连累黄花。
更不能让黄花觉得她还在芥蒂此事,索性豁出去了,不就是送别吗?以后少来往就是。
白滢不情愿地回到花界大殿,此时宾客已全数离去,只有白荷一行人等站在殿外,见着白滢出现,立即迎了上去。
“妹妹!”
白荷惊呼一声,白滢看着白荷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向她跑来,吓的身子一颤,生怕孩子承受不住。
白荷冲上去一把握住白滢的手,泪珠滚落,“妹妹这几日去哪儿了,长姐不见妹妹的身影,都要担心死了!”
话虽如此,但除了黄花,这一路上都不见白荷的奴婢来找她。
白滢瞥了眼一旁的荆黎,他眉间似有千山万水,正定定地看着她。
白滢内心五味杂陈,垂下眼皮,强颜欢笑道:“我只是喝多了酒,在外面睡着了而已,长姐莫要担心。”
“长姐以为,妹妹还在怪我……只怪长姐没把话跟妹妹交代清楚,其实我与荆黎相处已久,一直没和大家提起,那日我和荆黎吵了几句,他就向妹妹求亲和我置气,害的妹妹误会了……”
荆黎也上前,抱拳拱了拱手,“白滢,对于过去种种,是在下没把话说清楚,不仅负了你的长姐,还负了你……”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白滢心中更是烦躁。
再看向阿爹阿娘,阿娘早已哭成泪人,而阿爹脸色涨的通红,没好脸色地瞪着荆黎,却一言不发。
白滢委实不耐又不悦。然近年花界与西海因筹备联姻之事相处的不错,总不能因为她的私人恩怨,毁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情谊。
虽心中不爽,但脸色究竟不能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