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为了救你家男人,每隔三个时辰就要针刺一次,已经三天三夜没睡好觉了,你还不让我吃片薄荷醒醒神?”
“我以为……师兄是要煮草药汤给连辰服下的……慢着,谁说他是我男人,师兄可别误会……”
“去去去,谁说这是要喝的草药汤?等烧好了,要把连辰放进去煮的。水越热越好,待到捞连辰出来,再针刺一次,这样才能彻底逼出他体内的瘟毒,懂吗?”
白滢看了眼那锅滚烫的水,怕是连辰进去过不多时,她和无言就能享受龙肉大餐了。
“怎么不见红柔,他去哪儿了?”白滢边拔针边问道。
“他那日见你身虚体弱、昏迷不醒,便说要给你做些大补的补品,这会儿应是烧饭做菜呢。”无言无奈一笑。
“呵呵,见到他我可得躲着点儿,谁知他是不是假扮的。”白滢拔了连辰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便小心翼翼扶他躺下休息。
“听你这话的意思,有人假扮红柔伤了你和连辰?”无言饶有兴趣问道。
白滢点点头,“不止是假扮了红柔,那人一开始还变作连辰的模样要带我走,还伤了我呢,我扒了他的脸皮面具,他又变作了红柔的模样。”
“他怎知连辰和红柔的?”无言皱了皱眉头,“变作红柔的模样,因他在妖魔界也有些时日了,大多妖兽都知道他,而连辰……那日你们也才来妖魔界不久,他是怎知连辰的?还知道用连辰去骗你?”
白滢想了想:“应是看见了我和连辰在一起吧,那人把我绑了去,还顶着连辰的脸和我提双修,真不要脸,呸!”
无言听着一笑,旋即又皱了皱眉头,想不出个大概。
“事有蹊跷啊……我还从未见妖魔界有懂换脸术和用瘟针的家伙。”
“不过那人被连辰打败后,就再没了动静,应是断气了吧?”白滢碎碎念道。
想必是被烧死,或被连辰打死了。
“我让红柔又去打探了一番,那洞在你我走后就被夷为平地,又见那洞内有一洞口,养了万千阴灵,我便让红柔将他们一把火都烧了,这些东西还是越少越好。”
“干的漂亮!”白滢夸赞道。
她听阿爹讲过,人老生死,唯有魂魄不灭,一世寿终后便有三魂六魄坠入阎罗,往投来生,生生世世轮回不息。
但世间仍有被困与贪、嗔、痴、恨、情、畏、怨者不愿往生,甘愿保留魂魄眷恋尘世,便游荡在湿冷阴寒之处。
而另一部分,则是死的凄惨,或被下了诅咒无法往生,天地不容,只得困与世间化为阴灵,吸食灵力和食人脑髓精血为生。
如此困于世间,不如做个了断,免得又层出不少麻烦事。
白滢又瞥眼看了看连辰,又看了看无言烧的那锅水,因放入草药的缘故已经变了颜色,真是名副其实的“药汤浴”。
“我不会把你家男人煮熟的,放心好了。”无言坐在铁锅旁的小凳子上,随手拿了把破烂扇子扇风道。
白滢皱了下眉头,“他不是我的男人,我可没再担心他,只是怕他丢了小命,我不好跟他父神母神交差罢了。”
“呵呵,嘴会骗人,但心和眼神不会。”无言走近白滢,“我给你疗伤时,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你嘴巴里念念有词,连辰长,连辰短……时不时还掉了几滴眼泪,不是担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