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歌挪了挪身子,除了衣裳依旧是很狼狈,却发现已是比昨晚好些了。也撑着树站起来了。
那汉子见顾常歌这娇娇小小又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对他如此客气的笑,倒也腼腆了起来。
袁闯挠了挠头也笑到:“我名唤袁闯!不知姑娘你可有地方去?”
袁闯停顿了一下,感觉这话稍微有一点点不妥。又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你姑娘浑身伤不好走,可到我家里来!家中有长嫂在,可给你换洗衣裳,稍作休息再打算。”
顾常歌正愁不知道该去哪将这身粘腻又有灰尘的衣服换下。
她对这里的一切完全不熟悉,这元大哥并不像坏人,一片赤诚之色也不像作假,正是解了常歌燃眉之急。
顾常歌也便不再扭捏,落落大方的一抬手谢道:“袁大哥,我名唤常歌,目前眼下并无去处,您既然愿意收留我!,我便也麻烦袁大哥了!”
袁闯哈哈一笑,豪迈的挥挥手,不甚在意的说:“这哪里算得什么麻烦,你若不嫌我家里破旧!尽管随我来便是!”
顾常歌也不二话!随袁闯拐出森林,走到了一处村寨!一群孩子在空地上玩耍,大人都在家里忙活着晌午的饭菜,周围矮小的草土房子还有几缕渺渺炊烟!各家各屋都飘出了香味,好一副农家田园图。
袁闯带着顾常歌越过这些人家,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狭小的草屋停了下来。
才跟顾常歌说到:“姑娘,这便是我家了,”
又朝屋里喊到:“哥哥!大嫂!我回来了”
便瞧见一个妇人模样的女子手拿一块麻布擦着手就急急出来。
妇人身穿着也不是上好的衣裙,却透露着温婉的感觉,那妇人温柔又急切呵道:“怎的如此晚回来!你哥等不及你,已经动身去了城里,讲近些天打来的野味卖了,你们可是没遇上?”
“哎!这位姑娘是?”
见那妇人急急讲了一堆话后才注意到袁闯身旁还有一位姑娘,漂亮的脸,白净的不可思议,虽是狼狈不堪,但浑身的气质也是不同寻常,并不像是小家小户能养出来的姑娘,让人一见就有种想匍匐下跪的上位者感觉,才又紧张的开口问道。
顾常歌见那妇人年轻,也知道是袁大哥唤的那嫂嫂。
见那嫂嫂问起自己,也赶忙上前说:“见过袁嫂嫂!在下是常歌,昨夜偶然遇险掉入崖底,多亏袁大哥发现,实在没处落脚便厚着脸皮来叨扰了!”
那袁嫂嫂闻言便把麻布扔下,见顾常歌也如此平易近人,又见她浑身有血迹,便慌张的招呼着顾常歌:“原是这样!叨扰什么,只盼你不嫌弃屋舍简陋就快进来,莫站门外了,袁二你也快进来,咱们正好开饭!”
顾常歌被那袁嫂嫂拉进了屋里,矮小的屋门需要低头才能进去,屋里并不宽敞,东西也不多,这件房子只有一张桌子一个小柜子,可以算上是家徒四壁。
还有一些一看就是那袁嫂嫂自己缝制的花布做这屋子里唯一装饰品。有一些老旧,但一看就有人天天打扫着,收拾得很干净!
热情的袁嫂嫂从常歌进屋就开始忙上忙下,拿出了自己个的衣裳给顾常歌换下,又招呼着顾常歌吃饭,又将常歌的衣服洗了!这才迟迟上桌。
袁闯在这两女子面前倒是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顾常歌看着桌上的饭菜,算不得山珍海味,只有一碟豆腐,和一些认不出来的野菜,还有一碟少量的肉,却感觉无比的温馨可口,待袁嫂嫂坐下后饿了一天的她顾不上拘礼,也开口吃了起来。
待饭饱,袁嫂嫂才问:“常歌是哪里人,之后可是要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