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下,还挺好的,可以将我盖的严严实实,再贴上一张坚固符,应该没问题。”他今天开的车没问题,那么带着这个也没问题。
“腿怎么办,短了一大截。”文竹也知道自家的粮食扔在外面不是办法,要是等到晚上再摊开,说不定全都捂发芽了。
林扬很自信:“穿长筒靴,我不是有两双到大腿的那种长筒靴,我打算蓑衣,靴子,斗笠全都贴上坚固符,保证太阳完全晒不到我。”
但是肯定会很闷,那个长筒靴是塑胶的,下雨天穿一会儿都会闷脚,那么热的天穿着出去晒五十多包谷子,想想就会有多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文竹都想说别管那些粮食了,但是又一想到网上的各种传言,还有屋里躺着的那两个孩子,他又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不过他坚持:“我跟你一起出去,两个人快一点。”
林扬当然不愿意,但是直接拒绝肯定不行,只能说:“蓑衣就只有一套。”
“那就轮着来。”文竹瞪他:“再说,你也别出去了。”
“那行吧。”林扬打定主意,他在外面干多一些,然后文竹就能干少一些。
“别想着糊弄我,半个小时,不,15分钟一趟。”文竹一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要是我叫你了你不进来我就出去拉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虽然被威胁,林扬心里甜滋滋的,比喝了放冰箱里冰镇过的西瓜汁还要凉爽。
不管是三轮车还是皮卡上的水稻都已经在倒在晒坪上堆着,林扬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将这五十多袋的水谷从编织袋里倒出来摊开,以前还要用谷耙清理一下水谷里的稻杆,但是今天太阳那么晒,林扬打算把他们全部摊开了事,以后有空了再清理,要是实在没空,碾米的时候再费点功夫用筛子筛出来。
编织袋口都是用田里的稻杆扎紧的,而且因为绑的是活扣,一扯就开,林扬一连扯开十几袋,然后将他们全部踹倒,两只手分别捏着袋子底部两端,将里面的稻谷抖出来。
他现在摊开的是文竹用三轮车拉回来的那车,堆在上面的那些稻谷还好,被压到最底下的七八袋,林扬将他们摊开的时候发现已经发芽了,啧啧,从收割到现在也就4个小时不到,可是就发芽了,这鬼天气。
林扬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文竹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的大叫:“林扬,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赶紧回来啊!”
“没事。”林扬冲他摆摆手:“我很好,一点儿没问题,是稻子发芽了,我弄完这几袋就进去,你别着急。”
说是弄完几袋,但是他差不多将五十多袋的水谷摊了一半才回来,可能在外面的时间久了,他觉得好像也不是很晒,除了阳光实在太刺眼,其实跟以往的夏天也差不多。
“你把衣服脱下来,换我出去晒谷子。”林扬一进门,文竹就把提前准备的温盐水递给他。
“不要急,反正该发芽的就已经发芽了,急也没用。”林扬没脱蓑衣,只是先摘了斗笠跟脚下的水鞋,果然水鞋里已经积满了汗水。
文竹有自己的水鞋,并不需要他这双,拿着他刚从头上摘下来的斗笠恼火说:“我又不等着你臭烘烘的水鞋穿,你倒是把身上的蓑衣给我啊。”
“啧,你看你就是急。”林扬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看自己身上:“我全身除了脚因为穿水鞋不透气所以流了很多汗,你看我身上,”他把衣服全部脱下来,文竹面前转了一圈:“看到了吗?”
眼前的男人身躯昂藏,骨架坚实,因为常年的辛苦劳作,身上的肌肉硬实的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而晒成古铜色的皮肤里蕴含勃勃生机,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原始的、野性的生命力量。
不论谁看了,都得赞叹一声好身材。
即便文竹对眼前的躯体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可是白天里乍然看到,仍旧不免感到脸红心跳,他眼神闪烁,口齿不利索:“看,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