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地一声轻响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下一秒傅彦不知道踩到什么,摔了个狗吃屎。
“噗。”季如真没忍住笑出来了。
傅彦尴尬的爬起来,没说什么走了。
季如真忍着笑意,假装关心在后面喊:“你没事吧,记得回去上点药啊!”
他继续走,又是一声轻微的响动,一个小石块咕噜噜的撞在了他的鞋上。季如真停在原地,然后第二个小石块又撞了过来。
他侧头看过去,一排高大的树木后面是栏杆,而栏杆后面一个人站在漆黑的树影下,乍一看活像见了鬼。
“景医生,你想让我也摔一跤?”
“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那声音传过来听着有点闷闷的。
“那你这是干什么?”
“不开心……”
“不开心朝我扔石头啊?”
季如真用脚把石子拨到一旁,走到栏杆旁,夜色太黑他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好奇不开心的景医生会是什么样的。
“你叫他彦哥。”
景亦行语气郁闷:“叫我景医生。”
季如真低低地笑出来,没有平时假装的轻柔低缓,却带着一种引诱的味道,“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那你也叫我行哥。”
他哼了一声,回答道:“我叫你不行哥行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被“不行”两个字刺激到了,景亦行突然抓住栏杆双脚一踏,利索敏捷的翻了过来。
季如真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还有这一番骚操作。随着景亦行的靠近,他不自觉的后退,直到背靠栏杆才回过神来。
“景医生,擅闯民宅犯法的哟。”
“你可以大喊一声,叫人来抓我。”景亦行的嗓音又低又沉,随着他的靠近,仿佛带着一个细小的刷子轻轻的挠着季如真的耳朵。
直到距离可以看清对方的脸,景亦行才停下。
季如真终于看见他的表情了,整齐好看的眉微微皱着,唇角也向下拉,看起来确实是不开心的。
他突然莫名出现一种心虚,好像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大家都睡了,吵醒别人多不好,而且看在你帮我上了这么多天药的份上,我就不检举你了。”
景亦行凑近,清浅的呼吸带着微微的热意撒过来,季如真能清晰的看见他纤长的睫毛,鼻端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
像是月色下随风摇缀的荷花,那气息仿佛要钻入他的肺腑。
是香水吗?
季如真有些走神,那香气清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香气中带着点甜蜜。
“你家狗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道。
“你宁愿去想一只狗的名字,也不想想要叫我什么?”景亦行那双冷淡的眼睛此刻完全变了,表象下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那是一种痴迷以及难以自持的压抑。
他们的距离只有一只拳头那么近,只要他再靠近一点,景医生削薄的唇就会贴上来,可是莫名的,季如真知道,他不会这样做。
果然,他停下了。
季如真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很慎重的在想这个问题呢?”
景亦行注视着他的眼睛退开,“它叫乐乐。”
季如真嗯了一声,说明天想请乐乐过来玩,又问乐乐喜欢什么,可以把玩具也带过来。
“你翻回去吧,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景亦行妥协了一次,自然也就妥协第二次,虽然心里想到傅彦那小子就醋意横生,但并不想对着喜欢的人步步紧逼。
“好,晚安。”
说完这句话,他就抓住栏杆又翻了回去。
就在他要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季如真突然恶趣味的开口:“晚安,哥哥。”
景亦行一个没站稳,滑倒了。
季如真哈哈大笑,今天晚上看到两个人平地摔心情真是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