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想帮二弟?还是缓兵之计呢?’太子不禁心想。
这时,叶蓁突然从内殿走了出来。
太子见了,连忙跑过去,问她说:“顾姑娘,南晴她怎么样了?”
“回太子殿下,南晴姑娘她伤在左侧锁骨,”叶蓁边说边指着自己左侧锁骨正中间的位置,然后继续说:“也就是这儿的位置,但好在伤口不深,剑又无毒,也没有伤到心脏和大血管,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因为被利剑所伤,骨折是开放的,所以会有感染的风险。”
“感染?什么是感染?”太子不解的说。
“感染就是,”说到这儿,叶蓁突然停住了,她这才想到:‘中医没有细菌病毒感染的概念。’于是她解释说:“就是……就是她的左侧锁骨有骨折,而且骨折和外界是相通的,所以会有病邪入体的风险。”
“那可会危及性命?”
“这……不敢欺瞒太子殿下,这病邪入体应该如何诊治,我并不知道,所以,还要请教诸位太医?”
“回殿下,微臣可以开一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续筋接骨的方子,给穆姑娘服用。”
“好,你们快去。”
太医们离开后,太子对叶蓁说:“顾姑娘,今日多谢你,刘衡感激不尽。”
叶蓁这才知道,原来他叫刘衡,可她突然想起西汉汉文帝就叫刘恒,于是,连忙问他说:“哪个衡?”
太子被她这么一问,突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权衡的衡。”
“哦,那不是一个人。”
“什么不是一个人?”
“没……没什么,太子殿下,您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该做了,只是,我不懂开方抓药,真是惭愧。”
“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已实属不易。”
“谢太子殿下夸奖。”
“顾姑娘,不知,你可否在这儿暂留几日?本宫怕……”
“太子殿下放心,在南晴姑娘醒过来之前,我会一直守在这儿的。”
“多谢。”
“殿下,那我先进去了。”
“好。”
‘没听说历史上有另一个皇帝叫刘衡啊!难道这个太子也是宫廷争斗的牺牲品。唉……生在皇家,真是可悲啊!’回去的路上,叶蓁忍不住心想。
叶蓁进了内殿以后,走到床边摸了摸穆南晴的额头,依旧不是很热,她又看了看伤口,也没有再渗血,于是,她便走到一旁,问骆亦萱说:“亦萱姑娘,不知你可否跟我说说这位姑娘受伤的经过?”
“这……?”
“如果不方便,那便算了。”叶蓁说完还朝着骆亦萱笑了笑。
“也不是不方便,”骆亦萱想了想,说:“今天夜里,是我和南晴在永宁殿外当差,亥时左右,南晴说听到屋顶有动静,于是她留在殿外警戒,我进殿保护殿下,果然不一会儿,我就见到她和一个人在殿外打了起来,殿外巡逻的卫兵赶到时,那人已经摆脱南晴,冲进了殿内,可是我和南晴联起手来也敌不过他,那人趁着我和南晴倒在地上的时候,举着剑径直刺向太子,千钧一发之际,是南晴挡在了殿下的前面,救了殿下,后来季大哥赶到,才用箭将其射杀。”
“那这么说,你也受伤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真的不碍事?”
“真的不碍事。”骆亦萱笑着说。
“那就好。”
“殿下把南晴抱进内殿,向凌连忙跑去找来了所有的太医,可南晴却紧紧的拉着衣领,不让众人查看,就连我都不行。”
听到这儿,叶蓁忍不住问她说:“冒昧的问一句,她可是因为男女有别?”
“正是”
“可在医者面前是不分男女的,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可她依旧坚持守身如玉。”
叶蓁听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穆南晴说话了,于是,叶蓁和骆亦萱连忙跑到床边,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并没有醒,只是嘴里不停的说着:“殿下,别怕,殿下,别怕。”
人在糊涂的时候,说话是不清楚的,所以叶蓁并没有听清,于是问骆亦萱说:“她说什么?”
“她说,殿下,别怕。”骆亦萱说完,又抚着穆南晴的脸颊说:“南晴,你放心,殿下没事。”
可穆南晴的嘴里依旧不停的念叨着:“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