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的右眼怎么了。?
“以我多年看片的经验来说,无疑是感染了寄生虫。”白卦医生一手拿片,一手托住眼镜道。
李清水捂着右眼:“难怪,最近总感觉右眼中有什么在动。还有,你说的这个片,他正经吗?”
年轻医生张了张嘴,像是在发出疑问???不再理会他的开车,放下片子,用手撑开李清水的右眼皮,随机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筒,对着眼珠照了照:“我暂时无法判断是那种寄生虫,建议你告诉监护人,尽快做手术。”
李清水倒是乐观,只是摆摆手笑着说道“刚成年,已经没有监护人一说啦。”随后拿起片子,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三秒后,无果,即将片放回袋中,准备回学校好生琢磨一番。
将东西收拾好放回书包后,李清水重新戴好眼镜,向医生致谢,年轻医生倒是不忘做出“关乎生命安全,年轻人不要不当回事”的提醒。
“没办法,高考在即,拖几天应该问题不大。”高考的大山立在眼前,李清水决定把其他的事情都先放放。
医生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不再多言。病人有自己的想法,身为医生,有义务去提醒,却无法替他人做出选择。高考在学生时代,确实是坐无法逾越的大山,即使是年轻医生自己,尚是学生时,也曾以为高考就是全部。
走出医院的大门,李清水拿出手机,准备给家里报个平安“妈,没多大事,医生说是因为我最近用眼过多,眼睛太乏了。”“嗯嗯,学校最近把晚自习下课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不用送饭不用送饭,伙食最近有所提升。”“钱还是缺的,建议多来点。”
“妈,就这样吧,我回学校了。”
挂断电话,李清水心不在焉的踏上回学校的路。揉了揉眼睛,其实并不疼,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乱动,硬要说的话,可以用“胎动”二字可以形容李清水的感觉。
“wu~~~~~”的声音传来,李清水抬头一看,一辆单车直线驶来,距离已经很近了,并且没发现对方有转向的意思,只得让开。这位目测是初中生的小孩却一扭车头,又将方向对准了李清水。
已经来不及动作了,李清水本能的眨了下眼睛,本以为就会这样撞上,睁眼的一瞬间缺发现单车擦肩而过,原来是他故意在要撞上的一瞬间才猛得扭了一下车头,耳边再次传来了刺耳的“wu~~~”的声音。
李清水产生了应激性懵逼,嘴巴略微张开,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单车离去,直至一个拐弯处,不见踪影。
习惯使然,还没回过神来的李清水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食指与中指拍了拍,从突起的两根烟中拿了一根,随即点了起来。
烟一口接一口的抽,雾一口接一口的吐,李清水的脚却还停留在原地。脱离了暂时性懵逼的状态,他的怒意慢慢升起。
烟草已经烧的接近滤嘴,再不扔掉,就要烫到手指了。李清水却浑然不觉,只感觉心中堵得慌。手用力的拍了拍胸口,那股窒息的感觉才好了些。此时右眼跳动的频率也比往常要高的多,烟头用脚弄熄,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李清水不由得骂了一句艹
就要去旁边的商店买瓶冰水舒缓舒缓,扭头却发现那小孩骑了一圈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