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喂!系统在吗?系统爸爸……”
李弦平在心里几经呼喊,小说里的系统没有半点回应的迹象。
原来都是寝室那帮家伙叫李弦平“爸爸”的份,现在,李弦平连爸爸都叫上了,也是没有反应,李弦平心中的期待感立马消失。
小说什么的,信一半就好。
李弦平却是没有太过失望,怀揣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改命。
那一瞬间,他所窥见的漆黑与血红,仿佛充满死亡的力量源泉。疯魔一般的呐喊,诡异刺骨的沉吟,在那个空间里飘荡,等待着来访者的到来。
李弦平极力将那一幕重新构建在脑意识空间,随着空间慢慢具现,李弦平感觉他站在了它的大门前,里面的它在朝他招手,想要触碰只需要他轻轻将大门推开。
“嗯。”
貂蝉发出微弱的声音,醒了过来。
也将李弦平从门前拉回现实。
貂蝉睁眼便看到李弦平正盯着她看得发呆,吓得她连忙起身,往一边躲去,这是她第一次被李弦平这样打量着。
貂蝉身体半起,就因为手脚麻木,开始虚晃起来,李弦平立马伸着身体去扶住貂蝉。
貂蝉不等麻木的双腿恢复过来,从李弦平的臂膀环抱中挣脱出来,艰难给李弦平行礼。
“厚明少主,如果没有什么大碍了,小婵就出去准备膳食去了。”
貂蝉低头行完礼,又努力抬起眼睛,打量李弦平是否真的恢复了。
“嗯,已经没有大碍了。”
李弦平端坐好,挥动了身体,自视着打量一番。言罢看向窗户外问道:“现在是何时?”
貂蝉顺着李弦平的视线往窗户外看,估算着时辰,这时她才明白李弦平问的不是时辰,蹲身行礼答道:“少主自父……自老城主落葬完后,一直高烧不退,昏迷到现在。”
从名分上来讲,貂蝉不仅是李弦平的未婚妻,也是李府二小姐,却言语动作都在刻意保持一个李府丫鬟形象,包括着装与妆容。
“是因为淋了雨,染了风寒?”
李弦平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
他只记得他父亲昨天落葬时,天色突变,干旱了许久的扶风终于迎来了降雨,倾盆大雨,将李弦平给浇倒了。
从记忆里来看,仿佛李弦平预感到了,特意疏远貂蝉。
貂蝉听到李弦平的话,有些诧异,脸色更加凝重,走到李弦平跟前,小心地伸出手,试探着李弦平的反应。
李弦平对于貂蝉的举动,也是有些不解,抬手准备挡住貂蝉将要伸到他额头上的手,然后停在半空中。
貂蝉的手轻轻碰到他的额头,贴了片刻,又将手贴到她的额前,貂蝉这才有些宽心地告诉李弦平:“烧退了。”
不过还是带着担心再次问到:“少主,你真的没事?”
貂蝉只字不提昨晚郎中说过的话。
李弦平意识到是他刚刚的话,引起了貂蝉这一系列的举动,但是从貂蝉的脸上只能看出她的关切之意,而不是因为他说了奇怪的话,或是奇怪的举动,引起貂蝉怀疑,将他当做邪祟附体之类的。
便试探性地问:“我刚刚说了什么胡话?”
“……”貂蝉欲言又止,旋即摇了摇头。
李弦平叹了一口气,也不继续以这种姿势跟貂蝉交流,从床上下来,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装作很是熟练地穿上。
无心地自喃道:“如今身边连个说真心话的都没有了。”
貂蝉犹豫了一下,将昨晚的惊险告诉了李弦平。
自昨天李弦平父亲的棺椁完全覆土后,李弦平就昏倒了,高烧不退,昏睡不醒,后面请来郎中,刚给李弦平把上脉,郎中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见了鬼一样,便摇着头匆忙离开。
下人一番追问,才留下一句话——少城主可能撑不过今晚。
一向在意男女有别的貂蝉,却是没有顾及这些,亲自在李弦平床边守了一夜。
“嗯,你也累了,去歇息歇息,膳食交给春夏去做就好了。”
听完这些,李弦平后半句带着些命令的语气。
“是。”
貂蝉犹豫一下,点头退出房间。
貂蝉想说番开导的话,但是现在的她身份尴尬,有些话不适合她说出口。
作为李家买来的养女,虽然李弦平的父亲把貂蝉当亲女儿看待,还给她和李弦平立了婚约,但是养父走了,她也只能以一个下人的身份,远远地为养父送行,做不得孝女。
也不知她会不会记恨我一辈子。
李弦平望着窗户外,心思随着貂蝉飘远,很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