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力给白牙灌了一堆鸡汤、酒足饭饱之后,卡卡西被要求送小伙伴回家。
“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带土赶紧摆摆手,他笑容满面地冲旗木——尤其是白牙道别。“叔叔你一定要记得奥利给精神啊!”
“好的——”白牙同样同他招了招手,算是回应了他的话,他远远地目送着带土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方才略显迟疑的看向自家儿子。
“总觉得……和传统宇智波给人的印象不太一样。”白牙摸了摸下巴,他颇显犹豫道。“卡卡西,他一直都这样吗?”
卡卡西瞅了自家老爸一眼。
“……你是说哪方面?”
“就是……”白牙停顿了一会儿,他有些不确定道。“……和他聊完以后会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生活美满幸福还有很多事情值得去追求?”
卡卡西同自家老爸对视了一会儿,空气忽然陷入某种诡异的安静。
卡卡西:“……哈?”
“嘛。”他看向街道的尽头,双手插进裤袋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他每天都在想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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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多月。
自从之前一系列事件之后,带土除了致力于每天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做点好事收集一些真实案例之外,意识到原著剧情里白牙自杀似乎就发生在卡卡西上学的这年左右,他也愈发勤奋的缠着对方到他家里去给白牙灌输各种鸡汤故事。
于是白牙就意外获得了从村南到村北所有老大爷老大妈的悲惨过去以及他们乐观向上地面对生活的态度合集。这导致他每次执行完任务路过街上将故事同每个确实存在着的人对上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地对对方肃然起敬。
比如这个在村北卖鱼的大婶,虽然年轻的时候嫁错了人,离开对方之后一个人将儿女拉扯大,后来她的儿子和女儿又都出了意外溺水身亡,但是尽管如此孑然一身,还是非常坚强的乐观地微笑着面对生活。
白牙想到这里,他颇为触动的从忍具袋里多掏出一个铜板放到对方的手里,然后在卖鱼大婶莫名其妙的眼神里,他自觉做好事不留名的握住对方的手郑重其事道。
“奥……奥利给。”
卖鱼大婶:“……。”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重复道。
“……奥利给?”
“奥利给。”白牙。
待到白牙走远,她的女儿揉了揉眼睛从里头出来,看见大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方才有些好奇道。
“麻麻,刚才那个忍者怎么多给了你一个铜板呀?”
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早已被贴上‘家破人亡、勇敢面对现实、孤身一人奋斗生活的新时代坚强女性’标签的卖鱼大婶耸了耸肩:“不知道。”
##忍者学校的课堂。
带土一直觉得写轮眼的开眼是个非常神奇的玩意。
按照原著宇智波的开眼经过来看,姓宇智波的如果想要开眼,似乎都得先经历一些心理受到创伤的事件,经历的事情越惨,能够晋级的层次也越高。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看,带土觉得如果能够提前把这个东西开出来,对将来他即将参加的第三次忍界大战来说,肯定是有利无弊的,甚至如果想的嘚瑟一点,早点把外挂开出来,不就不至于怕巨石了嘛。
带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于是他从笔袋里拿了只铅笔在桌上划了划,决定找原著的例子参考一下:
鼬看见止水死了,怒开万花筒;
原著土看见琳死了,怒开万花筒;
佐助看见一族死了,怒开一勾玉。
带土:“……。”
难怪鼬整天说‘我愚蠢的欧豆豆。’
话题扯远了,扯回来。
他觉得这个心理创伤程度还是要因人而异的。
那么如果从这个角度仔细分析一下哦,宇智波开万花筒好像并不是只是死掉一个亲人这么简单:鼬开万花筒的过程止水虽然是跳崖,但是其实更多是被团藏逼迫害死的;佐助开万花筒是因为自己误杀鼬,虽然那个时候他不晓得真相;而原著土开眼是因为琳被卡卡西误杀,总的来说也就是——
开万花筒必须是自己重要的人因为某种不得已的理由被自己或者自己认识的其他人杀害,重质不重量,重悲伤的程度不重悲伤的数量,也就是必须要人痛苦到某种境界了才能开到那个程度。
感觉好像有点难。
带土抓了抓头发,他趴在桌子上,视线不自觉的落到前排的琳身上,对方正认真的随着墨镜老师的课堂板书做着笔记,偶尔落下的几丝刘海被她用手轻轻地撩到耳后,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里透着专注。
说起来,原著带土真的是喜欢琳到一种程度了吧——直接从二勾玉升到万花筒,有几个宇智波像他这样□□的,这挂开的直接就能去九尾袭村和四代火影五五开了。
但是他不喜欢琳啊?
带土不自觉的将写在桌面上的‘野原琳’三个字用橡皮擦掉。
都怪忍者世界的小屁孩都普遍早恋,想想雏田喜欢鸣人,小樱喜欢佐助和井野闹翻才几岁啊都,十二三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帅不帅气的,毛都没有长全,这个年纪就应该和他一样,在家里面安安心心的啃书——
想到这里,带土愤愤的又用橡皮在上头多来回擦了几次。
也不知道为何,在这样做的同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开始回放之前卡卡西在他策划的那出乌龙‘英雄救美之撩人不成反被撩’中利落的身手,还有那双在那晚朦胧月色下显得颇为清冷的眸子。
【“没事吧?”】
银发少年道,清冷的月光将他的轮廓细细地勾勒出来,哪怕蒙着那个掉价无比折扣了大半颜值的面罩,也还是让人难以描述的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