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下面几人的反应,宁侧妃吐了口气,好似终于大仇得报。 “本宫和你们说,只是想着太孙妃不在,本宫就有权力代太孙妃管着后宫,昭沅宫的宫女,做出此等事情,定然是不能轻饶的。” “为防尔等效仿,交出金印,免得乱了后宫规矩。” 诗画咬紧牙关,她就知道,宁侧妃是趁着太孙妃不在,胡作非为,若是金印到了她手上,只怕她们也会没有活路。 “奴婢不知金印在何处。” “哼,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嘴硬,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仆,难怪把金印交到奴婢手上。” “寒梅,派人去搜,把明琴这个贱婢押入慎刑司,把这两人赶出清连殿。” 宁侧妃也不多废话,反正安沅不在,皇上也不来后宫,后宫就是任她为所欲为。 悦书和诗画被人撵了出来,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明琴被拖去慎刑司。 两人相互搀扶着回了昭沅宫,明琴的屋子已经乱成一团,有小宫女惊恐的说她们拿走了什么东西。 真不知道宁侧妃哪里来的胆子,这可是昭沅宫啊,居然想闯就闯。 如今明琴生死未卜,在宫中被抓到了与人苟合,太孙妃又不在,照宁侧妃的样子,定然不会给明琴留下活路。 两人摊坐在屋子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深宫,无亲无故,除了太孙妃,两人哪里还有什么主心骨。 可偏偏这主心骨又不知在哪儿,归期不定,只怕明琴是等不到她回来了。 “没事……没事,等公主回来,回来就好了……”悦书哆嗦着说道,可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眼泪已经蔓延。 “怎么办啊,明琴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宁侧妃太恶毒了。” 两人都不好过,四人是一起长大的,都是从小就陪着安沅的,感情比亲姐妹还深。 如今明琴被陷害,甚至马上失去性命,可却没有法子救她。 两人就这样相互挨着坐在一起,等待着次日,同时心里想着法子,希望能有一个救明琴的办法。 次日,是阴天,气温骤降,悦书决定去天乾宫碰碰运气,也许可以求皇上帮帮忙。 到了天乾宫,可黄门根本不给通报,也是,她们这样的奴婢,皇上哪里会有时间见她们,可是她们不甘心啊。 不甘心宁侧妃就这样夺了明琴的性命,待公主回来,也会难过的。 黄门早被宁侧妃收买过了,说着不能吵扰皇上,把两人往外推,见两人不走,就要人来拉开她们。 就在悦书诗画要死心,准备放弃的时候,传来了一声,“发生了什么?” 两人转头,瞧见了一个男子,长的俊秀不凡,身材高大,着深色常服,双手负于背后,面色冷峻。 “慕大人,这两人宫婢不知死活,打扰皇上清净,奴才正在处理。”黄门躬身行礼,看见这人,心有惴惴,莫不是会发生什么意外? “尔等为宫婢,来这里做什么?”慕恪谨看向两人,觉得有些奇怪,在宫中没人会不知道打扰到皇上是有多重的罪过,怎么会来这儿闹事? “奴婢是昭沅宫的,向皇上伸冤,求大人救命。”悦书见有机会,连忙跪倒在地求救。 “昭沅宫?”慕恪谨若有所思,昭沅宫是太孙妃的住处,那这两人就是太孙妃的宫婢了,看样子倒也的确不像大理人。 “进来吧,本官带你们去见皇上。”慕恪谨是知道昭沅宫的那位在隋昭城心里有多重要的,听到昭沅宫,慕恪谨还是留了个心眼。 见两人这样,想必也不是小事,若是昭沅宫的回来瞧见自己的丫鬟这般样子,只怕会怪到隋昭城头上,虽然是闲事,还是要管的。 “慕大人……这?”黄门收了钱,却没办好事,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还试图阻止。 “本官带人进去的,和你们无关,无需拦着了。” “是。” 慕恪谨的地位特殊,虽然只是太孙少傅,可也是太孙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如今太孙殿下把政事交到了慕恪谨手上,足见其地位,黄门也不好拦着。 皇上瞧见慕恪谨去而复返,以为还有什么大事呢?结果看见两个小丫头进来就跪在地上。 “皇上,这是昭沅宫的宫婢,听说有冤屈要伸,臣斗胆把人带进来了。” 昭沅宫,一个特殊的存在,皇上也知道自己孙子对安沅公主上心,反正也无事,听听也罢。 悦书简洁明了的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等着皇上示下。 悦书没说是宁侧妃故意陷害,毕竟宁侧妃是主,这样说了就是以下犯上,只说明琴定然是被陷害的,希望皇上能给点时间,待公主回来再处置明琴。 只要能保留住明琴的命,公主回来了,就可以救出明琴了。 皇上手指敲着椅子,一点一点的,让人心都提起来,历代的皇帝,最厌烦的就是后宫女人和别的男人苟合,无论是妃子还是宫女,毕竟那都是自己的女人,这样无异是打脸。 “皇上,臣想着,太孙殿下不久便归,不如等太孙妃娘娘回来处置,毕竟明琴也是太孙妃的陪嫁丫鬟。”慕恪谨哪里还听不出来,明琴才到大理不久,怎么会和侍卫苟合? 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宁侧妃了,也不知道太孙妃是怎么得罪的宁侧妃。 “嗯,那就这样吧,小福子,给宁侧妃和慎刑司传个话,莫用私刑,一切等太孙回来再做决定。” 对皇上来说,时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隋昭城会怎么想,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没关系,让安沅来处理也好免得说欺负了人家的丫鬟。 后宫的事情皇上不想管这么多,便让它搁着吧。 悦书诗画见还有转机,磕头谢恩,只要等着公主回来,明琴就没事了。 两人出了天乾宫,又对慕恪谨千恩万谢,才回了昭沅宫,收拾好心情,莫再让宁侧妃抓到什么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