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瑤出言打断了白露继续的话,转而看着唐福:“唐叔,无碍的,父亲征战,府中的银钱都是用父亲的血汗换来的,作为父亲的女儿,自当体谅父亲的辛劳,还请唐数莫要将这件事告诉父亲。”
精明如唐福,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顾梓瑤想接着他告诉顾峰这府中私下的隐匿。
他面色不动,只是微微一笑:“二小姐多虑了,还请小姐放心,既然侯爷回府了,自然不会在让二小姐如从前那般了。”
这几年,顾梓瑤过的是什么日子,唐福可能想象不到,但他却知道,能让顾梓瑤在顾峰回府的第一日就私下里透话给自己,那便可以清楚,除非是忍无可忍,不然也不至于会是如此。
“唐叔。”顾梓瑤面上有些为难:“府中都是自家人,可莫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才好。”
唐福看了一眼顾梓瑤身后的白露,面上的笑容不变:“没事,这些都是唐福该做的,还请二小姐先行回院落吧,稍后我回吩咐下人将月例给二小姐送过去,侯爷那边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我先送二小姐到这里了。”
顾梓瑤颔额,袖口下交叠的手指间轻轻摩挲着:“那就多谢唐叔了。”
看着唐福已经走远,顾梓瑤也带着白露朝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去。
唐福一路上筹措着来到了南侯府的书房,此时顾峰已经坐在其中,看着手上的公文。
见书房内并无他人,唐福才对着顾峰揖礼开口道:“侯爷,奴才有事相禀。”
看着唐福一副严谨的神情,顾峰放下了手上的公文,相处这多年来,他知晓唐福的心性,若非事情严重,他绝不会出现出现如此的样子。
“什么事?”
“二小姐那边......”唐福犹豫着要如何说:“侯爷,这几年虽然我们征战在外,不知二小姐在府内是如何的情形,这次回府方才的晚膳上,二房和三房虽面上对小姐恭敬,可奴才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加上方才奴才听见二小姐说月例银子的事,老奴想请示侯爷,需不需要在府中暗查一番。”
顾峰的眼底泛起了疑惑,他自打进府就察觉到不妥,在他不在的几年,女儿到底受到了些什么他一概不知,每次来往府邸的信笺都是平安,并无其他。
看来,这府中是有人故意在背地里为难顾梓瑤,身为父亲他怎么能容隐有这般欺凌自己女儿的人存在。
可现在还不到与两房撕破脸的时候,细想之后顾峰道:“暂且暗中彻查,勿要让两房有所察觉,另外,派人去惠阳将母亲接回府中。”
唐福知晓顾峰的意思,颔额:“还请侯爷放心,老奴定会将小姐这几年受到的委屈查探个清楚,不过小姐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平日里受了委屈也不知该与谁明说,侯爷和小姐到底是父女,虽是几年不在身边,父女情浅,但还是有血缘在,侯爷还是要多关心小姐才是。”
顾峰怎么会不明白唐福话中的意思,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次在见到顾梓瑤的时候,就有一种潜在的疏离,不敢亲近,又想近亲。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顾峰的语气沉重,但很快他却想到另一件事:“方才席间说是陈氏送了梓瑤一床锦被,不知为何我总觉不甚安心,你派人去看看。”
“是。”
唐福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