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婵回了长安酒馆。
她是要帮澈月去拍卖这价古琴的,这些天一直就在忙着这些事。
穆枫瞧见沈婵衣服有些许血迹,心想着这人怕是又跑到哪里去惹是生非了。
澈月将所有当天前来拍卖古琴的人员目录交给了沈婵查看,让她将此事办妥了,当日到场的皆是权贵富商,不可叫无关人等进了长安酒馆。
当日所有的人身安全皆是由长安酒馆来全权负责。
“澈月姐,为什么要搞那么谨慎啊?”穆枫不解,当日还得要长安酒馆所有人力来维护到场人的安全。
“这些个名门贵族,哪一个没点仇家或是被觊觎,出了酒馆也就罢了,这可是自家名声”沈婵见穆枫心思单纯,索性说道。
澈月淡淡一笑,“沈单说的不错”
其实沈婵是敬重澈月的,她一介女流打理了长安酒馆这么些年,井井有条,而师兄倒是一个人舒服自在,于山林间修身养性。说起她师兄长安,当年一举夺得武林大会魁首,名震江湖,人人便都识得他长安,只不过,无人见过他样貌。
他从不卷入江湖,但江湖人尽皆知他长安是何许人也,一战成名不过就如此。
来人着急忙慌进来,在澈月耳旁说些什么便退下,说了什么沈婵不知道,但是看澈月阴沉着脸,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澈月姐,一直想问你,你得的是什么病?”沈婵看这药都很稀奇古怪,除了那陆子民药堂,竟然无一药堂贩卖。
“从小落下来的心疾,父母留给我的”谁都知道,当初襁褓中的澈月遭父母遗弃,淋了一夜雨,后被人收留,但也因此得了这医不好的心疾。
看着澈月的眼神黯然,穆枫扯了扯沈单,示意他莫要再问下去,这些个陈年往事,只怕会勾起澈月的伤心。
澈月不知是被沈婵这么一问,躲避走了,还是真的有事,总之这穆枫是铁定澈月是被自己给伤心到了。
“姓沈的,你能不能长点心?”好嘛,这穆枫瞧见自己勾起澈月伤心往事,看模样又要跟自己没完。
“我哪知道......”
说实话,虽然澈月也是师父养大的,可自己是真未瞧见过,也不怎么了解。
“你那么凶做什么?”沈婵瞧见穆枫这架势,一脸嫌弃,果然是重色轻友。
“沈单,我发现你这人就不做好事儿”穆枫从认识沈婵开始,就没碰见过好事,“你上次还说帮我那什么......”穆枫突然有些话语梗塞。
“什么事儿?”沈婵装糊涂。
穆枫平时看着不机灵,这些事倒是记得挺清楚。
“算了我都不指望你”穆枫见沈婵什么都记不得,想来也是没法儿,对沈婵也是翻了白眼。
“得了得了,我记着呢”沈婵想笑。
穆枫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像澈月这样早已看透过往今生,在江湖中的人来说,自然不是良配。
只是穆枫年轻气盛,认准了,怕是很难更改。
“你这是做什么?”沈婵见穆枫一个人在东厨里忙活,重要的是,不亦乐乎。
穆枫一瞧见沈婵来了,忙叫他赶紧出去,“我给澈月姐做补身体的汤,这就这么大一块儿,别来碍事儿啊”
沈婵听见穆枫在做汤,也是觉得稀奇,“你...会做饭啊?”
想不到穆枫看着不大聪明,还入得了东厨。
“我尝尝”沈婵拿起旁边的汤勺便往嘴里送。
穆枫一看见沈单这是要喝自己做给澈月的汤,赶紧就抢过来汤勺,“不是给你的!”
沈婵尝了一口,想不到穆枫手艺还不错,的确是很入味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