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恺眼底充斥着嫉恨,他望着余岁青,阴冷地勾起唇角,道:“余岁青,你够有手段的!”能够唆使得许柒白和他闹翻。
余岁青神色从容淡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尔恺冷笑了一声,“你在我面前装傻有意思吗?不是你挑唆许柒白和我决裂的吗?现在他顺了你的意了,你这下总开心了吧? ”
阮尔恺将一切都归咎于余岁青身上。
余岁青直到现在才知道许柒白和阮尔恺闹掰了的事情。
他听到阮尔恺的话,怔了一瞬后,随即罕见地勾唇一笑:“你觉得许柒白他是这么没有主见的人吗?他难道会因为我的话,就选择和你断交吗?”
阮尔恺身形一僵,他攥紧了手中的拳头,迟迟不发一言。
他不愿承认事实,于是便选择将一切过错都归咎到了余岁青身上。
作为两人谈话重心的许柒白,此时还不知道阮尔恺为了他和自己决裂的事情,特意去找到了余岁青。
他刚出洗手间的门,正打算回宴会大厅找余岁青时,就听到了两个略为耳熟的声音。
许柒白听出了其中一个难听的公鸭嗓子的身份,是他二叔许鸥恩家十八岁的儿子许力务。
许力务嗓音里洋溢着鄙夷,“你们余家怎么还让余岁青那一个残疾废物把控着,你们余家那么多个有能力的人,难道都比不过他一个断了腿的废物。”
许柒白眼神瞬间冰冷如寒潭。
他迈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时,就听到另一个男生用刺耳的尖嗓子说道:“我爷爷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不肯换掉余岁青这个残废,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余岁青也真是的,双腿都废了,就该好好待家里,出来丢我们余家的脸干嘛,真是没半点自知之明。”
在余岁青掌权前,余家是由余老爷子掌权。
许柒白现下也想起了这个尖嗓子是谁,余岁青他爸最小的私生子余成玉。
余岁青他爸虽然说是个废物,但却格外擅长花天酒地。他搞出了许多个私生子,但却不是每个私生子都有资格冠上“余”姓。
余成玉能被余家承认,则意味着他和他妈目前都颇得余父的偏爱。
许力务和余成玉见到许柒白猝不及防出现在他们面前,都被吓了一大跳。
但想到许柒白和余岁青关系不和的传闻,他们又松了一口气。
许力务还有脸笑着开口埋怨道:“柒白哥,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啊,把我们都吓得不浅!”
许柒白薄唇轻扯着唇角,“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掰了掰手指,噼里啪啦的关节声响起:“当然是来给你们这两个嘴臭的兔崽子上一堂说话课,让你们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则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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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青这边正心情愉悦着,他看了一眼面前来找茬却被打击得神情晦暗的阮尔恺,心里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将阮尔恺视为劲敌的行为,有点傻。
他正打算转身离开时,陈飞扬突然就小跑着过来。
陈飞扬提防地瞥了一眼阮尔恺,随即凑到余岁青耳旁低声快速说道:“许柒白跟人打架了!”
余岁青倏地立刻抬眸望向陈飞扬,“他人没事吧?”
陈飞扬摇了摇头,“人没事。”许柒白一对二,结果他不仅毫发无伤,反倒是另外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现在正在哭天抢地。
余岁青和陈飞扬很快就赶到了他们打架的地方。
此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毕竟爱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余岁青刚到那,就听到许柒白的二叔母刘静梅冲许柒白说道:“我们家许力务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这个做堂哥的,怎么能这么打他呢?”
许力务捂着被打肿的脸,嚎着公鸭嗓子:“妈,你得给我做主啊,我刚才都快被许柒白他打死了。”
余成玉他那烫着一头大波浪长发的妈此时也护在余成玉身边,一脸愤慨地怒瞪着许柒白:“我们家成玉这孩子一向都很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没什么恶意,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这也太野蛮了吧!”
许柒白丝毫不意外他们的家长会这般反应,单从许力务和余成玉刚才说的话,便可看出他们的家教如何。
余岁青已经从旁边熟识人的口中知道了他们起冲突的由来,甚至也得知了许力务他们刚才说的话。
余岁青刚想开口护着许柒白,站在他面前背对着他的许柒白却是望着刘静梅他们,笑得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