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十五因着她靠近,早已闭上了眼睛,闻言,将双手分开,摸索着搭上了君韶的腰。
他眼前一片黑暗,是以手底下的触感便更加清晰。
殿下她、她的腰好细,却好像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绷紧时充满力量感,让他不由联想到林间危险的猎食者。
兰十五只感觉自己像是被猎食者锁定了,而他作为一只猎物,却还大着胆子扒着猎食者,在对方的牙爪之下,因天性的恐惧而瑟缩,却又因着浓烈的炽爱,兴奋得发抖。
他摸上腰际的动作,那样轻柔而又试探,君韶不知怎的,凭空生出一股暴虐的欲望,像是将什么温顺的小动物按在了爪下,对方红着眼抖着尾巴任她施为。
她终于耐不住性子,受不了那慢吞吞的节奏,忽的前倾身子,眼睛一闭,贴上了兰十五的唇。
刹那间,仿佛陷入一片云朵之中,柔软香甜四处涌来。
腰上的手似乎抓紧了一点,君韶没在意。
她心跳得厉害,或是因为鼻尖无法忽视的氤氲香气,或是因为唇间太过明显的温软触感。
她十七年来,第一次这般激动喜悦地吻上一个人的唇。
脑中似乎有烟花绽放,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绚丽夺目,炸响一片。
可随即而来的便是不满足。
她未曾了解过男女之间的事,不知双唇相触之后,下一步应该如何。
可作为女子,天性中便有的侵占欲,让她不自觉地用力,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十五的腰,怎的这般细,他的蝴蝶骨,也真好像蝶翼一般纤薄,在自己手下轻轻颤抖,臣服与偏袒几乎要顺着掌心流到她心中叫她知晓。
君韶心口发烫,不受控制地将手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人揉进怀里。
兰十五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变得粗重了几分,可他舍不得出声,舍不得叫殿下放开。
像这样被殿下紧紧压制在怀里,是梦里都不敢出现的画面,即便殿下再用力些,将他揉碎,叫他立刻就死了,他也是甘愿的。
脑中昏昏沉沉,身上愈发滚烫,兰十五微阖着眼,不再满足于简单地唇瓣相贴。
殿下或许不知真正的亲吻是怎样的,但他知道,他可以教她。
于是,君韶正有些不得章法,心中发急时,突然感觉有什么湿润的柔软的尖端,轻轻扫过了自己的唇缝。
她手臂一紧,随即便好像顿悟了。
可正待她准备实施自己刚刚学会的东西时,身后突然传来人急匆匆的脚步声,没等她反应,那脚步便猛地绊了一下,停了。
随即便是冬平有些慌乱尴尬的声音:“殿下、抱歉,奴有罪。”
声音一出,君韶原本紧贴着的软玉温香从嗓子里“呜”了一声,便离开了她的唇,又将脸严严实实藏进了她怀里。
清香散去了,柔软也没了,君韶脸黑下来。
“大中午的跑过来讨什么嫌!”
这个冬平,净坏人好事!
回头就叫十五扣她月例!
冬平尴尬地背对门站着,一眼都不敢看这边,语速极快地开口:“常大人来宣圣旨了。”
说完,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只剩下君韶怀里揽着已经臊得脸都不敢抬的兰十五,心情复杂。
皇姐她,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圣旨,破坏新婚妻夫的二人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