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也不急,眸中冷漠地扫过殿下站着的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殷询。
“不,父皇您明明知道我对锦儿有情,怎么能?”
殷询被皇上射出的眼刀震慑地一滞。
瞬时有些毛骨悚然,但冲昏头脑的感性显然比理智更占了上风,不由得使他脱口而出。
“怎么?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
明黄宫袍着身,座上的人冷笑一声,大殿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殷询被皇帝冷漠无情的眸子注视地有点心慌意乱,心下乱了分寸,嘴里说出的话却也完全不受控的宣泄。
“殷谌那个废物,怎么配得上锦儿,怎么——”
“你?是不是太子的位子坐的实在太舒服了?嗯?”
座上的人又是一声冷笑,声音似牙缝里挤出的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掌挥来震翻殷询的五脏六腑,这才堪堪拉回殷询的理智。
皇上今天的心情本就阴郁的过分,整个早朝垮起个脸,台下的文武百官皆大气不敢出,生怕这无名怒火牵连到自己。
他竟然还在这上赶着惹怒他,不想活了吗?
但要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殷询怎么想都觉得百爪挠心般的不甘心。
“父皇——”
“好了,这件事你不必插手了。”皇帝朝下面不耐烦地摆摆手。
“这——”
“退下吧。”皇帝打断殷询的话,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揉捏着太阳穴,“景德安,叫那天的太医来给我按按头。”
大太监领命点头哈腰地快步离去,路过殷询时还不忘撞撞他的肩头小声提醒:“太子殿下,您还是快走吧,皇上这回心情可不太好。”
“......儿臣,告退。”殷询暗骂倒霉地抱拳施礼,不情不愿地踱步退下。
脚步声缓缓渐远,宣政殿座上,皇帝缓缓睁开愠色正浓赤红着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低低咒骂:“没用的蠢东西!”
殿外,完全没想明白局势的太子殷询气的直转圈。
“这老东西今天发什么疯。”
他转头有点留恋地望了望宣政殿紧闭的大门,握了握拳,转头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