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看到烦拉又离开了这里,立刻又变的生龙活虎起来。
他现学现卖,骂周围那些还蠢蠢欲动想挑战的人:“欠瘟死的老母猪,披军皮的!”
就在烦拉离开的时候,三个人一起扑向了他。
迷龙分出一个给羊蛋子,自个儿和另外两个混战。
烦拉顺手拔起了要麻身边的刺刀,要麻“嗳”了一声。
“自己人打架,别用刀子。”
烦拉压低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要麻沉默,小太爷拿着刺刀就此离开。
他用自己那已经变得利落的脚趟过潮湿的石板路,小太爷的右手笼在袖子里,左手拉紧了衣服抵挡此地的潮寒之气。
他的衣服很单薄,实际很长时间来这些兵痞们已经忘了什么叫暖和。
不多时,烦拉就看见了祁麻子。
他就在次迷龙揍他的地方,和一个烦拉不认识的潦倒兵玩着袖里乾坤。
他倒像就是长在那里的。
烦拉走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肩,祁麻子转过脸来时颇有些被打断的不耐烦。
“老弟,你这是……”
然后他脸色变了,因为他感觉到小太爷右手的刺刀正顶着他的后心。
“军爷,这是干什么?”
“表呢?”
祁麻子这会儿还不忘装糊涂,反问道:“什么?”
烦拉细心地用刀尖刺破了他的衣服,刺破了他的肉,再往挑了挑。
祁麻子立刻从臂的衣服里撸出了阿译的手表,恭敬的递过来:“你们都这样搞,生意要没法做啦。”
烦了没理他,只是想迅速地离开,还要去小醉那呢。
离开前他看了眼那个目瞪口呆正想出售一个银镯的同僚。
那能给他换来半顿晚餐吗?
小太爷跟这个潦倒同僚说:“别卖啦。又要去打鬼子了,咱们又要被当人看啦。”
那具瘦骷髅样的脸忽然泛起了亮光,然后便把他的镯子握紧了。
烦拉径直走开了。
祁麻子并不气急败坏,而是冷静地向他警告。
他想与当兵的做生意,也没少碰这类事情。
“没死的话你就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