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拉把听诊器还给了郝兽医,拿起一块划粉以便往检验通过的货色身划记号。
混蛋们忍着笑不再说什么了,看着他在蛇屁股身画勾。
当小太爷转身时撞到了阿译,那位是唯一没忍笑的一位,并且他那一脸凝重对这小子的杀伤力大过别人的讪笑。
“孟烦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的。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感动的事情。”他诚恳地对烦拉说。
后者愣了几秒钟,然后将他安顿在桌板,死命摁着他很瘪的胃,让他大笑着鬼哭狼嚎。
“你们都欠收拾啊?!”阿译从站起来以后就没坐下过,手叉了腰瞪死了他们,并且他们都知道他所喊的是一句在东北很严重的挑衅话。
形同他一个人在挑战我们所有人!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呢?
“疯子!”
“脑袋叫马桶砸了!”
这样的话在劈柴们中悄悄传开,张立宪和何书光也听得真切,于是当他是疯子再也不看。
迷龙郁闷地瞪着天空。
没人理迷龙,迷龙憋气着,可并没人跟他对打对骂。
于是他憋一会儿骂一句,连那些劈柴们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一帮子虎13玩意儿!”迷龙像个疯子一样在吼叫,但没人理他。
管他呢。
参加过体检的人下了桌子就走向另一张桌子,带着他们的勾,向把关造册的张立宪和何书光陈述自己,以图能被登记造册。
一切的繁琐让他们并不悲壮,他们也觉得别人很滑稽,但仍然觉得自己很悲壮。
要麻挺着他并不发达的胸肌,大声说道:“李四福,原川军团,重机枪连下士。”
张立宪因为“川军团”三字而抬望眼,但也只是抬下头,然后写下名字。
不辣还在为福南人的荣耀而战,说道:“凭啥川军团就优先?你用树枝扎鼻孔我才服。”
何书光理都不理他的茬儿,问道:“等兵?”
不辣这回不敢玩儿了,啪啦一个标准的果军持枪礼,大声说道:“邓宝,福南宝庆,打过小东洋莫得认识字。第七守备团步兵连等兵。”
张立宪看了看不辣的汉阳造,问道:“你没丢了自己的武器?”
不辣顿时又抖擞出一个敬礼,简直是倍感荣耀的说道:“人在枪在!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