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狭长的狐狸眼看了一眼唐池，没有吱声，唐池不止一次的提点过他，他自然也能从唐池的言行举止里观察出唐池并不是什么乖巧行事的人，骂回去很正常。

“他们会做什么？”五条悟有点不解。

看看，这就是第一头傻羊，唐池恨铁不成钢，五条家一个大家族刻意把继承人养成傻白甜他不是不懂，好不容易暂时脱离家族又让心智成长的机会，结果又来了个夏油杰妈妈照顾，这能成长也是见了鬼了。

“你说说我在你们的情报上动点手脚怎么样，本来是一级咒灵的实力被我改成二级咒灵，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说是情报失误，成千上万的情报里偶尔有一两个错误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那么这其中万一有人伤亡或者是死亡也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在场的就算是单纯了点也并不是傻子，瞬间恍然大悟，夏油杰错愕地说：“我上次交检讨书的时候在老师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份文件，正道老师的搭档就是死于消息来源的不准确。”

这里的信息量很大，夜蛾正道毕业很多年了，这也意味着高层对于高专的迫害并不是现在就有，而是已经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了，之后也不会少。

五条悟和夏油杰是自信的，他们两的实力很强，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合作行动都有着极高的效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够时时刻刻保护好身边的人，美好的保护罩被戳破的那一刹那，少年们感受到了掩藏在美好下面的危险与阴谋。

唐池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继续加上自己的筹码，“你们两对于前不久接的护送星浆体的任务有什么事后的反思吗？”

“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不够强，所以我现在一直在努力完善反转术式，过不了多久就能够熟练使用了，”五条悟自信满满，实力才是说话的根本，而他一直在变强。

“我...”夏油杰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有点不对，他身为咒术师，本来就应该保护那些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就算他们心里充满恶念，为他人的死亡庆祝，那也应该保护吧？夏油杰知道自己的怨恨不对，但是还是忍不住为天内的死亡而感到遗憾，是他和悟没有遵守承诺。

“你什么你，”唐池觉得这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小屁孩是最难搞的，他们自以为是的善解人意，殊不知会让关心他的人更加担忧，“你们还是孩子，且不说雇佣未成年犯不犯法，就算可以也不应当是这种拿着命赚钱的工作，这个时候的你们应该享受的是校园生活，而且我跟你说了不止一遍了，人就算分三六九等那也都是人，你救了坏人有什么用？让他多杀几个好人？”

看着夏油杰迷茫到说不出话，唐池更无奈了，这个孩子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三好学生，但是他和灰原雄的心性估计是这几个里面最纯良的，高层让夏油杰陪着五条悟估计也有这一层原因在里面吧。

“没有人规定你们必须要救人，就像咒术师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的，比如高层那群老东西，再比如中途去当了诅咒师的那批人，所以普通人也是一样，你可以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救好人，但没必要搭上自己去救一些你不喜欢的人，人心决定了善恶，你们就算是拯救也希望自己救下的人是善良的人吧。”

夏油杰彻底迷茫，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就算是唐池说得再动人，“咒术师生来就应该拯救普通人”的信念还是根深蒂固，五条悟抓着夏油杰的胳膊，笑嘻嘻地说：“不要这么烦恼，反正我听你的，你想救那就救。”

看看，这两个凑在一起真的是瞎猫遇上了死耗子，绝了，他说了这么多简直是在白费口水，唐池有点抓狂。

五条悟又说：“池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随便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早就看那群家伙不爽了，以后再遇到他们一定不会救，除非是杰你的想法。”

“不用，”最后还是自己心里那点自私的想法占据了上风，就连唐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夏油杰这样宽慰自己，看向唐池，“老师，如何能够让恶人感觉到痛苦？”

“很简单，他们想要得到什么，你就让他们得不到，举个例子，比如他想毁灭世界，那你就保护世界，在他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只剩最后一步的时候打破他的希望，这样才是最痛快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