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皇后拿着食盒来到养心殿门前。
“田公公,麻烦您通报一下。”皇后身边的姑姑走了上前。
田永和站在门口行礼,面露难色,却又不敢放皇后进去,“哎呦喂,皇后娘娘,不是奴才不给您通报,皇上正在里面睡觉,不让人进去。”
皇后蹙了蹙眉,倒也没生气,她朝田永和笑笑,“快到午膳时间了,皇上也该醒了,本宫便在这里等等吧。”
田永和看着这位娘娘是铁了心要在这等皇上,叹了口气,“皇后娘娘,那奴才去给您搬软凳来。”
殿内正看到“摄政王将女扮男装的小奴才囚禁起来”时,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声响,他将话本合上,仔细地藏了起来,藏完还谨慎地用褥子压了压。
他用被子蒙住头,唉,怎么总在别人看到关键的时候打断呢!
他仰面躺着,清了清嗓子,朝外面喊道:“田永和。”
“哎,奴才在。”田永和听到后,连忙小跑过来,脸上堆着笑,“皇上,您醒了?”
“嗯,”宋棠衿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拿起田永和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外面是怎么了?”
田永和低头接过宋棠衿手里的茶杯,“回皇上,皇后娘娘在门口求见,说是小厨房做了些新奇东西请皇上尝尝。”
“皇后来了?那便让她进来吧。”
宋棠衿由着田永和服侍他穿衣服,开始神游。
皇后是吏部郎中之女,娘家身份并不显赫,当年父皇为制裁母后家族,特意为他挑选了一个身份不那么显赫的女子为妻。
这几年他们二人相敬如宾,皇后大方得体,聪慧明事理,掌管后宫,将后宫管理的井然有序。
但三年来,他们从未发生过夫妻之实,啊不,确切的说,他和所有妃子都没有过。
当年他刚娶妻,父皇便去世,虽然皇帝只用守孝二十七个月,但他依照母后的想法,守孝三年,这三年都没有和任何女子发生过关系。
如今守孝期已满,宫里所有妃嫔却都告诉他,他的父皇生前私下对她们说过,在他20岁之前不能发生关系。
当时刚听到这个说辞的他瞠目结舌,现在已经摊平了,习惯就好,强者的人生就是这么孤独。
没看摄政王他连王妃都没娶呢。
宋棠衿收拾好走到前殿时,皇后已经在桌前等待了。
“臣妾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宋棠衿摆摆手,亲自扶皇后起身。
皇后温婉一笑,葱白的手指将食盒盖子打开,扑面而来的香气瞬间吸引住了宋棠衿。
“嗯,好香啊,食盒里的是什么?”
皇后拿出小碟,为宋棠衿夹菜,“这道菜名为白龙曜,是用反复捶打的里脊肉制成。”
宋棠衿在等试菜太监尝过后,方才下筷,“做得属实不错。”
“好吃的话,您多尝尝。”
宋棠衿揉揉眼,颇有些怀念地道,“朕小的时候有个小伙伴,当时朕牙口不好,抱怨里脊肉咬不动。我们还想过将里脊肉多捶打几下是不是会变得松软。后来和他失去联系了,也没能试着做一次。”
“没想到,现在这方法倒是被人研究出来了。”
皇后素来得体的脸上有一丝讶异,“皇上,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宋棠衿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这倒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小名是叫啾啾。”
皇后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惊讶了,甚至还有点想笑,摄政王的小名叫啾啾?
想到每天黑着脸的摄政王,被人叫啾啾的场景,皇后感觉自己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宋棠衿放下筷子,“不说了,皇后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三年了,都三年了!皇后从来没有这么体贴的送过饭,这次肯定是有其他事情。
皇后摇摇头,“臣妾得了道新菜,只是想与皇上分享一下。”
看着宋棠衿狐疑的眼神,皇后叹口气。
这要她怎么说?难不成告诉皇上她是摄政王的人。是摄政王派来帮助宋棠衿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故事的工具人?
没想到在现实里是工具人,玩个游戏还是工具人!
工具人没人权呐!
皇后在心里咬着小手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