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植物人虽然没有意识且有认知功能障碍,但往往对听觉刺|激有反应。听音乐、触摸、嗅觉和味觉刺|激等都有可能唤醒他,所以你要把他当成正常人那样经常跟他说话、触摸。”
禹飞寒的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翻飞,用备忘录记下医生嘱托。
“好。”
“对了,越是对病人有重要意义的人,病人的反应越大,所以最好是找到他的亲人和爱人来尝试唤醒他。”
手指一顿,禹飞寒沉吟片刻:“怎样才能算反应大?”
医生:“你可以看脑电波观测器,平常是平坦有规律的,受到刺|激会有明显波动。如果恢复得好,几个月后会变成高波幅慢波……”
医生说着说着,忽然发现禹飞寒的神情凝滞,眼神放空,似乎有些走神。
“先生怎么了?是我的表述有些难理解吗?”
禹飞寒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对金洛说话时的画面,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甚至是吻对方的唇,脑电波的起伏都没有丝毫变化。
禹飞寒摇摇头,眼睫一低,藏住里面的失落:“没事,可以理解。医生请继续吧。”
而病房中,金洛躲在顾萌萌的身体里,连续几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和禹飞寒同住一个屋檐下。
这个变态偶尔露出的冰山一角就已经够吓人了,要是朝夕相处,那还得了。
金洛哪里知道,在他思考的同时,禹飞寒也在暗搓搓给他准备一份“惊喜”。
“My love”这个词一直在脑海中盘踞,禹飞寒已经反复看了很多遍,多到都已经背下了这个号码,最终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因为没有资源只能在家闲到抠脚的薛文博看到来电:“喂?你好,请问你是……”
“禹飞寒。”
这三个掷地有声的字,几乎在一瞬间将薛文博的脑袋冲昏,而后发生的对话简直就像在做梦。
“您、您、您好,禹、禹、禹……”他直挺挺地从沙发上蹦起来,磕绊半天说不出囫囵话。
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年轻影帝,和他小小的薛文博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难怪他会产生这样的敬畏和惊喜。
电话另一头,禹飞寒忍着将电话捏碎的冲动打断他:“金洛救了我弟弟,他现在在医院,昏迷前报出了你的号码,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薛文博先是一怔,而后像被天大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他就像忘了自己平日里是多想和金洛划清界限,忙不迭地强调自己和金洛关系匪浅。
“我、我、我跟他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电话里每传来一个“好”字,禹飞寒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薛文博,禹前辈您好,我一直都很崇拜您。其实我俩算是同行,我是演艺圈的新人,您是我的偶像,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演员。”
“恩。”禹飞寒皱着眉头听完,从鼻子里勉强发出点声音。
这一点点的回应就足够让薛文博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不愿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赶紧套近乎。
“禹前辈,或许您不记得了,我们还曾是同班同学呢。”
禹飞寒瞳孔一震:“同班……同学?”
“对对对对对,还记得冠英高中吗?您曾经来读过半学期,后来您又转走了。我和您是同个班的,三班,您一直是风云人物,可能并没注意我,但是我……”
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