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我刚才跑得太急了没看见,薛公子不会怪我吧?”
秦雪川听到这声音甚是耳熟,他回头一看正好对上萧誉那张满是笑容的脸。
“萧……萧世子,自然不会。”那人狠狠地瞪了秦雪川一眼后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走了。
秦雪川对萧誉鞠了一躬:“多谢萧世子了。”
“太子殿下客气。”
秦雪川笑着看着他:“只是萧世子以后就别弄出这种幼稚的方法捉弄人了,这椅子少了一根腿啊,就没法坐人了是不是?”
说完,秦雪川的余光扫到旁边的那边的桌上,那桌上的竹简挂着两个字——萧誉。
秦雪川见此吩咐阿英道:“去把那边的椅子拿来。”
阿英道:“是,殿下!”
一眨眼的功夫,阿英就将那把坏掉的椅子换了下来,秦雪川坐上去。
他倚靠在上面用手指轻抚着自己的眉梢看着站在他身边的萧誉:“世子是太闲了坐不住,所以我就代劳了。”
萧誉也笑了笑:“您是太子殿下,只要您想我自当奉上。”
“没想到萧世子如此大方,那你今天就在这里站着吧。”
萧誉听到他这样说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太学里可是都知道我的,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太子殿下您管不着。”说完,萧誉就想跑出去,秦雪川拍了拍手。
声音刚落,一群人就出现在门口拦住了萧誉的去路,萧誉蓦地回头看见了秦雪川那张十分得意的脸。他咬了咬又想打开窗户跳窗逃走,没想到窗户前也有许多侍卫守着。
萧誉刚才原本布满笑容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他气得浑身颤抖,随后走到秦雪川面前指着他:“好!好啊!算你狠!”
秦雪川仍然温柔地笑着看着萧誉:“哪里哪里,听说萧世子这几天闹得太学不得安宁,本宫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看到萧誉吃瘪的样子,秦雪川忍住自己大笑的冲动,他知道萧誉在众人面前只会演当一个草包,他就喜欢整治这种如脱缰野马般的人。
“阿英,请世子坐下,一会儿夫子该过来讲书了。”
阿英听到后走到萧誉身边,萧誉一把推开了阿英:“不用你,本世子会自己坐下!”
说完,萧誉便掀起袍子一下坐在了桌子上。
***
过了一会,一个胡子只有一半的老人家缓缓走进内室中,秦雪川见他这样便想:这应该就是被萧誉剪掉胡子的先生了吧?
秦雪川见满屋里坐着的都是学生,阿英一个人站在这里也不方便也是就让他在外面守着。
夫子一进来就见外面守着一堆士兵,又见到后面坐着人,于是眉心微动。这夫子已年逾花甲,因为他姓本人姓祁,又博古通今,于是众人都称呼他为祁夫子。
祁夫子咳了两声,然后缓缓翻开了书卷开始讲课。
萧誉刚消停了一会儿,此刻他见书堂中众人都在听讲,只有秦雪川悠闲地拿起茶杯一边轻抿着茶水一边翻着藏在桌下的小人书。
萧誉此刻站了起来,举起了手:“夫子,我要换座位。”
祁夫子听这话是萧誉说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他还记得萧誉把他的胡子剪了的仇,萧誉说话他只当说放屁了。
祁夫子没理他,接着慢悠悠地讲书。
萧誉见祁夫子没有反应,于是又高举着手身道:“夫子,他在下面看春宫图!”
有些人听到“春宫图”三个字的时候都纷纷回头看向秦雪川,秦雪川知道萧誉为了演戏有多不要脸,但是他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
祁夫子听到他这么说后往秦雪川那边看了一眼,秦雪川什么也没说,他将小人书放到了桌子底下看向了萧誉:“这位萧学子眼神可真的好,离我那么远都看得清楚,只是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春宫图呢?”
萧誉乍一听到秦雪川这么说愣了一下,可是事已至此,他一口咬死了不松口:“我看见了,你就是看了!”
“春宫图啊?”
“不会吧,若是得罪了祁夫子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喂,你说了吗?那萧誉前天好像把祁夫子的胡子给一剪刀剪了下来,那祁夫子在自己房里发了好半天的飙呢。”
“嘿嘿嘿,他们两个完了。”
祁夫子以前是见过太子殿下的,这太子素性温和,定不是这样的人,这萧誉生性顽劣,每天都要惹出不少事来。定是他在诬蔑太子殿下。
祁夫子这时咳了咳,他指着萧誉:“你可有证据吗?”
萧誉笑着说道:“我当然有证据,那书就藏在他的桌子底下。”
秦雪川听到萧誉这么说,想他还真的是蠢,这桌子底下明明是他看的小人书……
就当秦雪川这样想的时候,他往桌子底下一看,可是他看到了一本不属于自己的书……
他忽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萧誉,萧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他:“夫子要是不信话可以去看看?”
秦雪川一听到他说这话忽然慌了起来,要是被当众揭穿这种事,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秦雪川就在这时一把抓起了自己桌子下面那本书扔到了窗户外面去:“阿英,把这两本拿去烧了!还有,你不许看!”
阿英听到了秦雪川的话,连忙拿起地上的那两本书:“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