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她没来得及摇头,顾南洲就皱着眉,话语缓缓,数字字母排列着,两条公式缓缓道出,每一个字都极为清晰。
这怎么好像有点儿耳熟?
温知意眨了眨眼——
顾南洲:“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题,你第二问就用错公式,还奢望能把第三问写出来呢?”
好丢脸啊。
亏她还这么一本正经地划拉了一小叠草稿纸……
羞愤暗涌,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顾南洲怎么知道我写错了’这个现摆着的漏洞,脸当即就泛起绯红,那只搭在政治书上的手也因为丢脸而像过敏似的:“我,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赶时间,我回家再慢慢研究,现在麻烦你……”
能不能放过我?
起初,她大约是想辩驳,声音不大不小,虽是胆怯青涩,却也还是能很清晰地传到顾南洲的耳朵里的。
但后来,在顾南洲那一瞬不瞬地注视下,温知意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见。
“什么?”
顾南洲眯起眼,将眼前小孩儿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眸红着脸,羞愤欲死的模样尽收眼底,惹得他不自觉地嗓眼滚动。
温知意:“……”
没,没什么了。
就是有什么,她也不敢说。
她没回话,捏着政治书书角的力道赫然加大,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比方才要大上许多的力道猛然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