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虽然知道了他是怎么死的,但是究竟是谁写下的字呢?”
欧阳枫仿佛没有听到陆婉宁说话,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陆婉宁依然有些生气,但是她今天忍了下来。毕竟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欧阳枫这种神情。每次破案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有些痴呆,暂且原谅他吧。
陆婉宁掀开窗帘看向窗外,马车沿着深深的护城河堤边狂奔,一株株干枯的柳树站在河岸上,平添了一分萧索。
过了长长的一座石桥,马车又往回去的方向沿着官道走去。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远,陆婉宁生怕错过了什么,催促着赶车的车夫加快速度,车夫长吁一声拉着了奔马。他在前面高声说到:“小姐,我们就要到了。”
陆婉宁虽然听得莫名其妙,但跳下马车来还是忘记了自己刚想骂出口的一句话。凛冽的寒风刮得她脸瞬间就像刀割。
欧阳枫跟着跳下马车,这里是官道旁边小路尽头的长亭,飞捕头围着亭中的尸体不停地踱步观察。
欧阳枫走到近处,却连自己都吃了一惊。他看到地上躺着的,正是那天准备和李大奎接头的那个人。
“怎么会是他呢?”
仵作已经开始检验尸体。“从外貌和衣着来看,像是瓦剌人。”
瓦剌多年前已经与朝廷议和,所以在京城可以见到很多瓦剌商人。
仵作翻了一遍尸体,从死者的腰间发现了几个物件,拿出来一看,陆婉宁瞬间又叫了起来:“是暗器,是那天的黑衣人的暗器。”
欧阳枫兴趣大增,怎么这里又发现了同样的暗器?
“你确定这是一样的暗器吗?”
陆婉宁肯定的回答:“就是啊,我拿了一个回去,还带给我爹的护卫看过,早就记下来了,错不了。”
同样的暗器,不会这么巧合吧,如果不是那个黑衣人的话,那这难道是瓦剌人常用的暗器吗?
但如果真的是黑衣人的暗器,也就是说,袭击陆婉宁他们的,正是李大奎的同伙。
飞捕头也接着说到:“死者是背后中了一刀而死,他倒下的位置在亭子的柱子旁,我猜,可能是有人埋伏在柱子后面袭击了他。”
“外面的地上有马蹄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但是根据路过的人说,他们昨天夜里路过这里还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过昨天晚上风太大,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少,也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间留下的。”
欧阳枫看着长亭的位置,后面不远处就是护城河堤坝,隔着宽阔的河面,对面是高大的城墙。这里本来就地属偏僻,只有一些旅人偶尔来此歇脚,只是昨天寒风侵袭,怕是无人会在这四面漏风的亭子里歇息。
飞捕头头疼的看着仵作一样样的检验,欧阳枫望着垂落在河边的柳枝,思绪开始整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李大奎和瓦剌人联络,接着李大奎被毒死,第二天,毒死李大奎的哑巴也死了,现在瓦剌人死去,到底李大奎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事情。
专心搜索的仵作手也冻得僵了,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只是这次,他又举起一件物件:“这里似乎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