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喽,姜副将是很认真的,特别邀请她入帐商议剿匪之策的。先前与军队随行的个别人亲眼见识过此女怒踹陆胖将军的画面,所以没任何意见,而其他人对此事只有耳闻不曾目睹,认同她,才怪!
姜副将刚要开口介绍,某位直脾气的小将忍不住抢先挑衅道:“小丫头,你的事我们听说个大概,先不说你有什么妙计,论武力,就你踢陆将军的那一脚纯属侥幸而已,真上了战场还不吓到腿软。”
帐中哄笑一片。姜副将脸色发青,正要喝止,结果又一个不怕死的声音响起:“吴将军说得正是,莫说你武功如何,别忘了你是从贼窝里跑出来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别以为送几个小贼上门就能证明你不是奸细,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使的苦肉计故意接近我们!”
瞧着这几个吹胡子瞪眼的手下,姜副将早已气得俩眼冒火,正欲发火却被当事人拦下。无论哪个年代都少不了大男子主义,宫孙琬霜完全可以理解,心里头一点也不生气,之所以拦着并非自己理亏,而是心头正窝火,刚好送上几个败火的。
见当事人不出声,再一个神经大条的继续附和:“二位说得不错,作为女子不在家里干活绣花,跑外边抛头露面,还要打打杀杀,不成体统!”说完,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果然是些不怕死的,前两条老娘认栽,至于最后一条明摆着皮痒找抽啊!“砰”一记爆响,一帮笑话的人骤然一惊。转过头,笑着的表情不由僵住,少女依旧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案几依旧完好无损静立于原地,只见少女把手慢慢移开,露出一小摊粉末。
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也放着一只茶碗,把茶碗拍碎很容易,而眼下拍成细碎粉末可见其实力非同一般。
“诸位将军稍安勿躁。首先,要试探本姑娘武功随时可以比试。第二,我去过盗匪的老巢,知道那里的地形。第三,帮你们不过是顺便而已,主要是为了我失明的双眼报仇雪恨!”宫孙琬霜说得很平静,如同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此话对宫孙琬霜而言的确是件家常便饭的事,但钻入一干将士的耳朵里则成了狂妄之言,什么叫“帮咱们不过是顺便而已”?他们要做的是大事!是打仗!打仗并非小孩儿的过家家!
“荒唐!小小女娃口出狂言!打仗并非儿戏!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军营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某将军甩袖冷哼。
如果这位暴脾气将军算讲点良心的,恶言恶语只为气跑宫孙琬霜不要涉险而已,那么另一位将军可没那么好心。“吕将军消消气,别跟一个黄口小儿置气,武功好不好不是靠牛皮吹出来的,她既已开口,咱们不妨成全她,输得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