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景江无的放矢,刚刚内视宋志国之时,脑海中闪现过至少3组药方,而这些绝对能够治疗宋志国的疾病。
“景江,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宋晓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从内心来讲确实希望景江说的是实话,但理智告诉他,还是信任韩一博更靠谱一些。
“别啊,晓冉,既然景江兄弟能够治疗你爸的病,干嘛不让他试试,难道和我一样,有条件不成?”
韩一博根本不相信景江一个卖鱼的能够有能力治疗宋志国的肝癌,毕竟这么多年在国外也不是白来的,治疗肝癌晚期就算放到最先进的欧洲也属于医学奇迹。
因此韩一博自以为拿捏的死死的,根本不怕宋晓冉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
“条件?什么条件!晓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志国刚才没有说话,并不代表他没有仔细听对话,一听到韩一博答应宋晓冉治疗竟然还附带条件,顿时察觉出里面不简单。
“爸,你就别管了!景江,咱们先出去,别打扰韩医生为我父亲治疗。”宋晓冉当然不敢说出韩一博的条件,不然她一定相信自己父亲会拒绝治疗。
“晓冉!告诉爸爸,到底是什么条件!”
宋志国并没有放过宋晓冉的意思,甚至语气也从刚才的轻松变得严厉。
“景江,快点啊,你的鱼一会都缺氧死了,咱们赶紧去酒楼交接货物。”宋晓冉不敢看父亲的表情,看到景江不为所动,一个劲拉扯景江离开。
“宋姐,区区一车鱼而已,也就几万的事,你太小看我了。”景江看宋晓冉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韩一博的条件苛刻,同时也好奇究竟韩一博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晓冉,你就说吧,你不说,爸爸是不会让你同学为我治疗的!”
看到宋志国的表情,宋晓冉再一次低下了头,韩一博那种条件,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切,晓冉,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叔叔,重新介绍下,只要我治好您的病,从此以后就该对您改口叫爸爸了。”韩一博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
“晓冉,你怎么这么傻!爸爸哪怕死了,也不会答应的!”宋志国原本还在床躺着,如今不知是生气还是鱼缸水的恢复作用,竟然直接下了床,站着韩一博面前道:“卑鄙!”
“你就死了这条心,想拿我一个老家伙的性命威胁晓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宋志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韩一博,要不是顾忌身份,恨不能一拳砸过去。
“叔叔,我也就是客气下,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一推宋志国,韩一博眼中闪着冷光道:“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敢这么和我说话,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韩一博,你怎么对我爸说话的!”听到韩一博语气不善,宋晓冉自然不乐意道。
“怎么说话?我还要反问问你们,怎么对我说话的?别忘了,想让你爸活,就要拿出个求人的态度!”
听到韩一博如此嚣张,宋志国哪怕身体没病也受不了如此刺激,身子一晃,幸亏景江眼疾手快,接着宋志国将其扶到床坐下。
“爸,你怎么样?!”宋晓冉关心的问道。
没有回答宋晓冉,宋志国手指门外,喘着粗气对韩一博道:“滚,这里不欢迎你!我这一把骨头还没有贱到要用女儿的幸福续命,劝你趁早打消了念头!”
“叔叔,话别说那么绝,你想好了再说,我可警告你们,一旦我踏出这道房门,下次再进来,可就不止你女儿了,包括你们整个宋家的财产我可要一并收入囊中!”
“滚!”宋志国顺手拿过刚刚喝鱼缸水的水杯便向韩一博砸了过去,被堪堪躲过。
“行!宋晓冉,被怪我事先没说明,等下次再来求我,直接洗干净再来!”
韩一博说话毫不遮掩,气的身为父亲的宋志国说话都不利索:“小,小江,帮叔叔一个忙,给我……”
景江早就听不下去了,想到宋晓冉对自己真不错,怎么也不可能任由别人羞辱。
待到韩一博开门的瞬间,一个直蹬踹了过去,要知道如今景江的力气不容小视,哪怕对面是一头牛也要仰面倒下,更何况一个韩一博,瞬间被踹出几米开外,挣扎了几次都爬不起来。
没有去看病房外韩一博的情况,景江摊了摊手对宋晓冉歉意道:“那个,宋姐,不好意思没忍住!”
不待宋晓冉回复,宋志国看到景江的举动算是消了心头的恶气,说话比之前好很多:“打得好!小江,去,多替我踹几脚,叔叔年龄大了不中用,你放心,出了事算我的!”
“哎呀!你们够了!爸,我好不容易找到能治疗你的医生,你怎么能这样!”宋晓冉内心虽然乐意看到韩一博的结局,但一想到老爸的病情,顿时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姐,我觉得叔叔并没有什么错……”景江试图安慰,但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别叫我姐,景江,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把我爸的医生给打了,我爸他快要死了!”宋晓冉此刻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说起话来不分场合,语调自然歇斯底里。
“晓冉,你冷静些,别怪景江,这些都是我示意的!”宋志国看到女儿的样子,心中也难过的要死,愧疚的说到:“但爸爸还是要把话说到前头,你要是敢再找这个韩一博为我治病,爸爸宁愿选择跳楼!”
“爸……”
“晓冉,爸爸没有开玩笑,说的也不是气话,这些天你忙前忙后的照顾我和家里的生意,爸爸已经够心疼的,恨只恨爸爸的身体不争气,没能多坚持久些,看来抱外孙的愿望要搁浅了……”
“爸,你别说了!”宋晓冉一把抱住病床的宋志国,父女俩终于熬不住彼此的强颜欢笑,嚎咷痛哭。
景江挠了挠头,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眼看病房内的哭声已经引起了走廊中路人的注意,连忙安慰道:
“姐,叔,你们先别哭了,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兴许我可以治疗叔叔的肝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