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精心准备的南桑桑及笄宴,终于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圆满”地结束了。
曲终人散,王夫人拖着一身疲惫回到静安居,终于没忍住摔了杯子。
翠珠连忙去拦:“我的夫人,这会子夜深人静的,若是福寿堂听到了动静,又要抓住咱们的把柄了。”
王夫人看着翠珠红肿的脸颊,恨声道:“这个老不死的,是借你打我的脸!今日若非为了苏苏,我非得跟她撕破脸!”
翠珠忍着眼泪道:“夫人不要置气,您和老太太撕破脸没有好处。等咱们姐儿出嫁了,您也就不必看她的脸色了。”
王夫人忍不住流了泪:“那老不死的从来都看不起我,嫌我是王家庶女,不配进她郡主娘娘的门!若非太子不中用,赢不过一个五岁小娃娃,我如今也不必受这个气……”
翠珠连忙逾矩捂住王夫人的嘴:“您心里发发牢骚就算了,这话可万万不敢说出口啊!”
王夫人也反应过来,愤愤地闭了嘴。
翠珠劝道:“夫人,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二小姐年纪不等人,当务之急是为二小姐说下一门好亲事,您在府里才能硬得起腰杆。”
王夫人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可是你看今日张氏那倨傲的样子,想和她家结亲怕是难了。都怪南苍苍那个臭丫头,以前她就成日惹是生非,今天这么大的场面,竟也不知收敛!”
“夫人也是,明知她不是妥帖人,何必要让她有机会说话儿?不过左右今日老太太把场子圆过去了,事在人为,今日不成,咱们再找机会。”
王夫人正要说话,忽然房门打开了,南苏苏呜咽着跑了进来。
王夫人看了一阵心疼,把她揽在怀里:”好孩子,别哭了,娘亲再帮你想办法。你跟娘说句实话,那秦流光对你到底有没有心意?”
苏苏抽噎着:“事到如今,他有没有心管什么用?他是国公府嫡子,他的婚事最终还是国公爷说了算。”
这话倒提醒了王夫人,武安候府的大事,终究还是侯爷说了算。
“别担心,明天娘就去找你爹。他是国公府嫡子,你是侯府嫡长女,你爹不会看着你嫁得还不如一个疯疯癫癫的庶女的。”
苏苏仰起脸:“娘亲,六妹妹今日也不是有心的,只是她也是要嫁人的人了,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怕要吃亏的。”
王夫人面色一冷:“管她有心还是无心,她还没出嫁,我就是她的嫡母。该给她好好立立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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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苍苍还沉浸在对冷兵器时代武功的赞叹中。
她今日看剑吟行云流水地练完一套剑法,终于知道梦语为什么叫梦语——剑锋破空而出,声音却意想不到的温柔,仿佛在和风声低低私语。
桑桑看得眼睛都直了,甚至忘了呼吸。
“不愧是梦语,声音真好听。”剑吟剑锋入鞘,轻轻抚摸着剑身,目光似水温柔。
桑桑目光灼灼:“这位英雄,刚才这套剑法能不能教我?你教我一次,梦语借给你用三天!”
“可是……”剑吟十分心动,但表情挣扎:“我出入武安候府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