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柳如意,南苍苍命车夫掉头回王府。谁知车夫没应声,车帘子却忽然掀起,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车窗边——檀木框里装着一张美人像,像极了一幅画。
男人长眉入鬓,狭长的桃花眼幽深如寒潭,细瓷般的皮肤吹弹可破,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留下一个红印子,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事实上南苍苍确实犯罪了。
她伸出手,在盛临安的脸蛋上掐了一下。
她的呼吸轻轻扑到盛临安脸上,让他拧起眉:“你喝酒了?”
这会儿酒劲上来,南苍苍有些晕乎乎的,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单纯娇憨的笑容。
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意:“喝了酒还出门?还和柳如意一起,你嫌命长吗?”
南苍苍仍然笑着:“那……你要送我回家吗?”媚眼如丝,笑容里带着一丝魅惑。
盛临安板着脸:“你出来。”
南苍苍扒住窗檐:“我不,你是不是要打我?”
盛临安耐着性子:“本王不打你,出来。”
南苍苍并不信他说的话:“我不出去,你进来。”
话音刚落,车窗大开,伴随着一阵冷风,南苍苍身子一轻,竟然被窗外的人整个儿带出了马车。她生怕自己摔下去,顺势搂住了盛临安的脖子。
“醉醺醺的,本王带你醒醒酒。”盛临安说着,把她向上一抛,稳稳地放在了马背上,随即自己也一跃而上。
南苍苍这下明白了,他是嫌马车刚被柳如意坐过,不肯进去,才非要让她出来。
他的怀抱很宽,微凉,带着微苦的药香。南苍苍索性卸了力,倚在他身上
“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她去过的地方实在有限,除了南府,就是王府,要么就是皇宫。
“去远处,出发!”她晃了晃缰绳,手指前方,做出孩子气的动作,谁知马儿岿然不动。
背后传来一声低笑,盛临安拽了拽缰绳,刚才高冷的马匹忽然欢快地跑起来,朝着南苍苍指的方向。
待他们停下来,周围早已没了街市百姓,而是无尽的山崖和树木,秋风吹过,层林尽染,五彩缤纷。
南苍苍深吸一口气,难得的郊游,哪怕是做女明星时也少有。
“这是哪?”“断肠崖。”
“这名字可真不吉利,倒像个殉情的好去处。”
“也是个练习轻功的好去处,从那儿一跃而下,能活着就算轻功大成了。”
南苍苍吓得一抖:“这是什么邪门的练功法子?这么高的悬崖,跳下来哪能活得了?”
盛临安微微一笑:“上面风景好,想上去看看吗?”
南苍苍坚定地摇头:“不想。”
盛临安似是没想到,微微一愣:“你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