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都不能尽信,何况鬼话?
也不知道桥富看出了些什么,模模糊糊的提点衞海杰,却又不说透。
桥富还有一儿一女,都已成婚,但他家房子一半改成了平房,大儿子结了婚住在那。
另一半还是旧房子的木质结构,他的女儿女婿住,而他自己,把一件杂物房整理出来,放张床在里边,两不打搅的自己过。
鸡煮好后,连锅一起端到桥富住的这个杂物间,紧挨着木床,用一个三角支架支撑着,碗筷就放在地上。
衞海杰进到这个小房间才注意到,床尾不远处的角落摆着一尊闭目道人的石像,一手持木剑驻地,另一只手掐指决指着天,暂时不知其名讳。
石像跟床的朝向堪堪避开,另一边还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两个垄,是桥富存放衣物之类用的箱子,整个布局在这个小房间内显得很拥挤。
这样一来,跟堂屋里的那尊三清像就有了冲突,一时间衞海杰看得有些愣了,搞不懂什么情况。
煮熟的五花肉也用个长盘装着,桥富拿去堂屋供了,却没有叫上衞海杰,等他老人家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时,见到衞海杰呆呆的看着石像,便说:“出去撒泡尿。”
衞海杰听到后,反应慢了半拍:“啊?”
“净身!”
......
挠着后脑勺,衞海杰有些莫名的走出去,在桥富他们家外边的茅厕小解了之后,再回来井边洗手,他总感觉今天的爹爹神神秘秘,有些不解的同时,又好像很符合他内心中的高人形象。
桥富根本没管他心里想什么,等到衞海杰回来他住的这个杂物间时,已经用三只小碗分别盛了鸡头、米饭、还未成熟的野橘。
“关门。”
衞海杰刚踏入小房间,便听到桥富的话,暂时压下所有好奇,听话的照做。
杂物间本来就小,头顶只有一个不知多少瓦的灯泡,应该很久没擦拭了,上面全是灰,导致照射出来的灯光很暗。
石像前还有一米多的空间,桥富接着让他跪下叩拜。
祖师爷九个闷头,磕下去的时候垫着手,额头仅点在手背上,磕完头才上香。
这时候桥富手里也捏着一炷香,嘴里念叨着什么,不过声音太细,衞海杰没能听清,想来是对祖师爷禀明事项,今日门徒过往之类。
等到桥富把香插好之后,端坐在床边,说到:“到我这磕三个响头。”
仍旧照做,虽然对这些规矩不甚了解,但越是神秘出乎意料,越让衞海杰期待。
他这一系列心里活动,俗称脑补...
磕响头就不能垫着手了,房间内的地面的泥土压实的,嘣嘣嘣三下闷响,着实是让衞海杰有些晕,用力过猛了。
“起来吧!”桥富等他磕完之后,已经站起,扶着他的臂膀说到。
然后桥富当先坐到锅边的小板凳上,招呼衞海杰一起,准备动筷。
衞海杰懵逼的跟着一起坐下,还没反应过来。
这就完啦?
给自己倒上徒弟打来的烧酒抿了一口,桥富啧啧出声,一边夹菜,才对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喊我作师父了,在外头也可以报我的名字做事,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不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