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看清宁双晓的神情,姜瑜感觉宁双晓就要将手中那瓶标签被腐蚀得几乎看不出来字符的浓硫酸泼到自己脸上。
在她和宁双晓结婚之后,有一天等到半夜宁双晓也没回来,她就去宁双晓的办公室找,但却不小心打翻了宁双晓桌子上的一小瓶溶液,要不是她跑得快,宁双晓的烧瓶可能直接就砸到了她头上。
自那以后,她便记住了宁双晓最讨厌别人在她待在实验室的时候打搅,因此她再次之后从来没有再打搅过宁双晓。
可这次纯属意外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宁双晓看清门外是姜瑜之后,叹了口气,“你要进来看看么?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件实验服。”
???
怎么现在的宁双晓与她记忆之中的宁双晓不是一个人?
姜瑜跟了进来,穿上宁双晓的实验服,正想要说什么,却见宁双晓指了指手套。
对,她好像每次去实验室看宁双晓,都是见宁双晓戴着手套的。
姜瑜刚戴上手套,看见桌子上摆着一排排的试剂瓶,水池里面也堆着几十个玻璃仪器,这些玻璃仪器上或多或少沾着陈年的污垢,黄黄的,油腻的,感觉用刷子都刷不干净。
“多谢你过来帮忙,这些东西我一个人整理还真弄不过来。”宁双晓拿着几个试剂瓶走向角落里的冰箱,“帮我把水槽里面的东西洗了吧,水槽边有。”
“……”
宁双晓依旧在冰箱,通风橱和实验台之间来回穿梭,实验台上的试剂瓶越来越少。
“我还以为你会做实验给我看呢。”姜瑜拧开水龙头,水流太大,喷了她满身都是,她急忙把水龙头往回拧。
宁双晓笑了。
听见宁双晓的笑,姜瑜惊了一下,与宁双晓结婚十年有余,她见过宁双晓的笑也屈指可数。她还以为宁双晓不会笑。
现在的宁双晓是鲜活而生动的,她必须想尽方法将她留住,再也不能让她变成原来的样子。
“做实验可没那么简单。有的实验一做就是好几天,你待不住的。”
“好几天?”
“自然,我们现在遇不上这些。都得上大学以后才可能。”宁双晓边说边把一个棕色的瓶子放到了冰箱里。
“……也就是如果是专业研究人员,经常要在实验室待好久?”姜瑜问。
“听说的。”宁双晓回答,“我以前在省城时候,溜进去过一所大学里面的科研实验室,看他们做几十个小时都很普遍。然后我就迷路了,幸好被一个老教授发现,她带我出来,还送了我一本SCI期刊。”
姜瑜实在无法将偷偷摸摸和宁双晓和偷偷摸摸溜进某地还有迷路联系在一起,她对宁双晓的印象已经定格在那不苟言笑的禁欲风上,实在无法想象她也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姜瑜。”宁双晓突然叫了她的名字,“我感觉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姜瑜一怔:“熟悉……的感觉?”
看上去宁双晓不会也是重生的,如果宁双晓也是重生者的话,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
“可能也是我的感觉有问题。”
宁双晓现在正好是背过身的,姜瑜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是凭空觉得她裸|露出的光洁脖颈沁着淡淡的红晕,让她有些抑制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留下更深的红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