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在我看见那把剑时便早已揭露。
日子渐渐过去了,我以为我已经遗忘这件事,但当织田先生提起时,我依旧忍不住心里一揪。
谁不怕死?谁会不在乎?谁不希望自己活得久一点?
可我知道当上王权者的第一天就知道我与其他王不同,我没有黄金之王的上限高度,没有白银的特殊属性,我的稳定性不如青王,王剑状态仅仅只比周防尊好一些。
对比其他的王,我的偏差值没办法稳定,达摩克里斯之剑无法控制,还有那至今不明的异能……那把人人趋之若鹜的王剑于我而言,何不是无妄之灾?
我以为,我能够很淡然的接受这个事实,我也确实这么做了。但真当我想到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爱人,再也见不到我的友人,再也见不到我的猫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对这世间的一切轻易放下呢?
我的时间看似很长,却又能随时随地的戛然而止。
我垂下眼眸,苦涩地笑了一下:“这世上谁能逃过一个""死""字呢?”
“没关系的。织田先生。”我看着面前有些踟蹰的男人,堵住了他将安慰我的话,“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不甘心这么轻易的长眠,不甘心那个……三年没见过面的人。
我又有些想他了。
说起来有些窝囊,平时我已经很克制自己去想安吾了,但每当思考到这种生死界限的问题,我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他。
好歹……好歹在死之前让我见一面啊混蛋安吾!
“决定了!”我内心突然燃起一团热焰,在织田先生吃惊的眼神下气势汹汹的叉起腰,
“——我说什么也要找到他!”
... ... ... ...
女人总是善变的。
虽然这句话很符合我现在的状况,但这带着浓浓性别指向的句子依旧让我很不爽。
所以,从今天开始,这句话在我的人生语录中将被改为——
闲院天音这个女人总是善变的。
以前,我总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去追寻那个真相,哪怕中原中也把资源送到面前来我都没有勇气去寻找,事到如今,我终于看开了。
一味地等待有什么用?
我总是在一个人等待,十七岁是这样,二十一岁也是这样。十七岁的我能等到他,二十一岁的我呢?
我决定不等了。
如果他活着,我一定要把他狠狠揍一顿。
如果他死了……
我快步走进一间电梯,狠狠闭了闭眼。
如果……如果他死了,我也一定要好好地为他选择一个墓碑,然后在他爱的这片土地上,默默迎来我的终结。
“叮咚——”
电梯的铃声响了。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踏出电梯,目光垂直落在其中一间门牌上。
就是这里了。
——武装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