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父亲,还是用尽办法,贿赂了一个封城守卫,在一年后辗转交给了他这幅画。
这幅画,除了这隐藏的‘夺命九剑’外,再没有只言片语。
王琰再一次从头至尾的观摩,轻声的道:“父亲不过是工部郎中,这样的功法,是他接触不到的,除非当时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他有机会见到,暗暗记了下来……”
大楚崇武,武道强者如林,就好比那九皇子赵诚,可能已经跻身五品,可各种功法,尤其强大的功法,各家藏于密室,不为外人道。
这夺命九剑,就是不为外人道的一种。
当年成州府被洪水围成了孤岛,还有军队封锁,事后几乎成了空城,现在已经没人知晓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王琰看了一阵,慢慢的举高,将画也放在了火焰上。
这幅画快速烧起来,王琰眼前都是与父母相处的情形。
他的母亲出身寒门,是一个相当泼辣的人,在外面为了一个几文钱的玩具,能与人喋喋不休讨价还价半天。
若有人上门闹事,她能拿着扫帚追打,掐腰在门口咒骂半天。
但回过身,她对王琰疼爱至极,有求必应。对他父亲,也经常会露出娇羞的表情。
他的父亲,是那种古板正直的人,一言不合就能与上官拍桌子对喷。在家里,他又是那种妻管严,对妻、子没有架子,没有官威。尤其是喜欢与王琰玩字谜游戏,每年灯会,他们父子都是玩到最后的人。
这种隐藏字迹的手法,他们父子经常玩。
“两世都能遇到这样的父母,我还真是幸运。”王琰看着画烧尽,双眼有些发红的呢喃。
等残余落地,王琰深吸一口气,自语道:“夺命九剑……父亲交给我的,肯定不止是这门功法,必然是暗示了什么。他有时间制作这幅画,时间肯定很充裕,却又没有明言,到底是因为什么?”
王琰看着这幅画烧尽,拿起扫帚打扫,又想起了赵诚,轻语道:“想拿我当诱饵,我何尝不想借你的手,探一探父亲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打扫好后,王琰又环顾一圈,这才走出密室。
刚走出来,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是不是你吃的!”中年女,平淡冷静。
“我没有!”萝莉音,毫不示弱。
“你牙上还有肉屑!”中年女,平淡冷静。
“这是鸭肉!”萝莉音,倔强抗议。
“那是三宝鸡,是我从道观求来的!”中年女,平淡冷漠。
“不管我的事。”萝莉音,死不承认。
啪啪啪
“哇哇……”
王琰本已经打开的门,又悄悄关上,暗自道:“虽然是在我这里烧的,但不关我的事,我一点没吃……”
这陈家夫妻对王琰的态度完全不同,陈家没有嗣子,王琰是陈乾故友之子,在陈家住了九年,陈乾俨然将王琰当做了半个儿子。但陈夫人觉得王琰是个祸害,一直想将王琰赶走。
外面的惨叫声越走越远,王琰松口气,躺到床上,随手拿过一本书,目光却不在书上。
虽然过去九年,成州府也已焕然一新,但可能知晓一些线索并且还活着在楚京的也有那么几个。
只是,他能想到的,赵诚一定也想的到,幕后之人更是如此,并且出手会更快,更凌厉。
“人的方向近乎不可能,还得从别的地方下手……”
王琰转头看向窗户,一行大雁,由南向北,如同一支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