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姆斯的眼中，白莫声与月亮连成了一条线，空中漂浮着的白莫声仿佛站在了月亮中，如天神下凡。

“抱歉，子爵先生，我看你太过开心，就没想打搅你，毕竟这也是你最后的欢乐时光了。”

空中的白莫声慢慢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可能在空中停滞这么久？！你不过是序列八而已！”汤姆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停滞？呵，如果我想，可以停滞到永远。”白莫声不屑地笑了一声。

“你……你会飞？”汤姆斯咽了下口水。

白莫声只是嘴角微扬：“是，我会飞。”

汤姆斯听后，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膝盖左右摇晃，似是再也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沙哑的声音哀嚎起来。

“大人，请您饶恕我的罪过吧！我真的不知道您是序列五的准神！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从来没有见过您的真容，更不知道您的神威是什么样子的。您要知道，我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是雅克比让我来做这件事的，请您饶恕我的无知！

只要，只要您肯饶恕我，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服侍您！当然，您如果讨厌我，那我就滚得远远地，免得玷污了你的双目！求求您放过我吧！”

“雅克比？”白莫声微微皱起了眉头。

“是……”汤姆斯刚要继续说，就立刻捂住了嘴，似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不过，你的话太多了。”白莫声冷漠地说道。

汤姆斯立刻磕头告饶：“是是是！我一时心急，污言秽语脏了大人的圣听，还望恕罪。”

白莫声摇了摇头：“不是刚才，是之前要杀我的时候。”

说完，白莫声伸出两根手指，虚空一点，汤姆斯就飞了过来。

白莫声一掌抵住汤姆斯的脑袋，用搜魂大法来读取他的记忆。

搜魂大法是修仙世界用来获知敌人脑中信息的法术，需要施术者比被施术者修为高出许多才能食用，其副作用，便是被搜魂者脑部损毁，变成痴傻之人。

汤姆斯浑身抽搐，面无表情，双目空洞。

通过搜魂大法，白莫声得知了，这个世界的修为等级，便是序列。

和修仙世界的修仙者一样，这个世界只有极少数人有机会成为序列者。不过，成为序列者并不需要看个人资质，而是看能否获得成为序列者的魔药。

魔药非常难得，只有某些强大的组织，才有能力搞到，发放给他们功勋卓著的信徒。

这些组织全都神秘无比，普通的凡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完全融入在宗教和贵族的笼罩与背景下。

为了宣传与思想控制，贵族与宗教还是会定期给普通人们获得魔药的机会。

当然，机会十分稀有。

因此，对于凡人来说，序列者是比贵族更为高贵的存在，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又是存在那么一丝萤火之微光般的希望。

序列不知有多少种，但是每种都从低到高分为九阶。九阶最低，一阶最高。每当突破到下一个序列，就需要服下对应序列等阶的魔药才可以。

序列越高，需要的魔药材料也就越珍贵。

这些下层居民即便侥幸获得了魔药，也只能一辈子停留在序列九。

“凡人中的下层，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如蝼蚁般无力。”白莫声叹息了一声。

到了序列五，可以御空飞行，就踏入了准神的行列，成为“近神者”，便是汤姆斯这种下等序列所呼喊的“大人”。

序列分为许多种，汤姆斯是“混乱”序列的序列者，他现在是序列八，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