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惠玩得正兴起,一个扫兴的电话来了。
“来二楼。”
这什么口气?
听不得听不得,烦人。
“你让我去我就去?你是我爹还是我妈?”陈知惠往二楼扫了一眼,看到那个败兴的家伙,直接挂了电话。
陈总今天签了个大单,心情好,朝台扬了扬手。正往头上倒矿泉水的帅哥走过来 叫了声陈总。
周围太吵,陈总动动手指,凑了过去,听她耳语。
王匪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最醒眼的卡座上,陈知惠半坐半卧,像只餍足慵懒的猫,黑色的吊带长裙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左侧肩带要落不落,胸口莹莹白色若隐若现。她手里握着酒杯 不知喝了多少,迷迷蒙蒙、媚眼如丝,左右两边各坐了一位男士,不知是蹭酒还是陪酒的。
醉卧欢场,白日里的她有多知性干练,这会儿就有多逍遥自在。
王匪只觉得碍眼,黑色裙子碍眼,满地酒瓶碍眼,那两个男的更碍眼。
“陈知惠。”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好像永远不会笑,总是冷着一张脸,一身骇人的戾气。
台上突然关掉音乐,扬手一晃,高喊:“今晚全场由王总买单。”
灯光打过来 打在王匪身上 瞬间气氛嗨爆,全场欢呼。
王总只想把某人打一顿。
“惊喜吗?”
某人仰着头,笑得风情万种 灯光坠入她眼里,睫毛一眨一眨,光一闪一闪。
王匪知道她爱玩,可不知道她这么爱玩,下了班,衣服一换,不再是陈总,活脱脱一个妖精。
“你醉了。”
王匪握住她的手,拿走她手里摇摇欲坠的红酒杯。杯子都端不稳,不知道喝了多少。
王匪把她拽起来,她不乐意,伸手推他,但架不住他一身蛮力。帮她拿了外套和包,路过经理面前时,他留了句话:“把账单送去n r。”
还没走出酒吧大门,王匪就被陈知惠推开了。
“伱这个人好没意思,总来扫我的兴。”她也不天天出来玩,一个月就玩那么几次,还总被他撞见。
“你一个女人 在酒吧喝那么多酒,就不怕遇到危险?”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王匪面前:“这里是我的产业,里面的、调酒师、经理、保安都是我的员工,舞池里还有我带来的秘书,里面不危险,你,”她用食指重重地戳他的肩,“你才危险。”
鞋跟踩空,她崴了一下,晃晃悠悠地往后倒,王匪伸手接住她。黑色长裙藏了小心思,左右两边露腰,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碰到了女人最柔软的腰肢,脑子里突然有画面闯出来,是他和她的、混乱的画面。
她撩撩头发,站好:“你来酒吧干嘛?”
“路过。”
“喝酒了吗?”
“没有。”
“介不介意送我一程?”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直到王匪上了高架,都没想清楚,他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放着工作不管,跑来给人当司机。
半道,王匪接了个电话。
“匪爷,富安集团的代表到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富安集团诚意不够,派了集团的二公子过来谈合作,二公子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谈生意谈到了酒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