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寻找半日一无所获,听到有线索,陈海根本来不及看竹简,直接对身后跟着的仆从们下令:“抓住他!”
不论道士所言是真是假,先把人抓住再说,宁可抓错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线索。
最后真是抓错的话,再给与些许补偿就是了。
绑匪武力值不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制服住,压到陈海面前。
陈海手上拿着道士给的竹简,展开细看,紧皱着的眉头终于稍稍松开,这竹简确实是自家公子的笔迹。
公子安然无恙,让陈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多谢,你这线索很有价值,”陈海取出一枚玉牌交给道士,“后日你可持此玉牌来客栈寻我领取百金。”
“不用谢不用谢。”道士乐得露出一排白牙,赶紧收好那枚玉牌,这可是暴富的凭证。
道士带着玉牌乐颠颠离开。
陈海看向被压制住的绑匪:“带回去,顺便请张伯长来一趟。”
他没学过审讯,但是听闻有些皇室高门的手下对于审讯犯错之人很有一手,其手段不亚于刑部大牢。
襄北侯府虽勉强也算高门,家族发家时间却太短,比不上那些个百年世家,自然没有那些手段,陈海也无从去学。
只能请张伯长来帮忙。
张伯长很快赶到,他也没让陈海失望,不到两刻钟,那绑匪什么都交代了。
前来送信的绑匪有两个,另一个在城外看管马车,顺便作为接应的人。
陈海当即带上人将那绑匪抓住,五花大绑扔到柴房看管起来。
破庙中,
裴其羽写完信双手又重新被绑缚起来了。
他眼睛掠过一旁临时搭起来的木桌,上面还有一卷没用上的竹简以及刀笔。
刀笔他刚才用过,十分锋利,很适合作为猛击穴位的武器。
视线轻飘飘从木桌上移开,目光投向剩下的两个劫匪。
昨晚几个劫匪又是去绑架他,又是互相内讧,仅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白天精神不济,只能轮流睡觉。
裴其羽看向没睡的那个:“壮士,壮士?”
那劫匪困得要死又不能睡,头正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听到裴其羽叫唤,心中烦躁不已。
他怒气冲冲地几步过来抓起裴其羽的衣领:“小子,你想作甚?不是早就跟你说了,让你老实点吗!”
“壮士息怒、息怒,你们抓我来不就是想要钱财么?要那么多赎金,好歹对我这人质稍微好一点吧?”
绑匪松开抓着的衣领,推了裴其羽一把:“你想怎样?人在屋檐下,还想要吃香喝辣不成?”
“不敢不敢,只是,人有三急……你看,是不是得让我去方便一下?”
“啧,麻烦死了,你直接拉裤子里算了!”这绑匪最讨厌事儿多的人质,别以为他不知道,有些人质就爱故意弄这个做那个,要求提个没完,然后趁机逃跑。
裴其羽嘴角一耷拉:“那你不如杀了我吧,你不动手也行,反正我快憋不住了,要是真拉裤子里,我立马自尽。”
“你!”绑匪想说你想死就死,襄北侯本来就要我们来杀你,但又很快发现自己想岔了。
他们杀了襄北侯派来的心腹,没法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