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道,益州城门楼。
一个刀条脸,身形狭长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太师椅。
他跟前正煮着一壶酒,下方站着一个年幼的少女。
少女一脸菜色,从她瘦小的体型来看,最多不会超过十三四岁。
酒水已然温热,见中年男子迟迟不动,女仆便忍不住道,“太守,酒已温好,可以喝了。”
闻言,中年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都不看少女一眼,“来人,拖下去砍了。”
太守下令,两个肌肉虬扎的刀斧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将少女拖起来往城楼下而去。
“老爷不要啊,不要啊老爷,老爷....”少女拼命挣扎,但哪里能挣脱两个大汉手掌心。
“哼,奶牙都还没长齐的小娃娃,也跟指挥我?”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从太师椅站了起身。
旁边,一直伫立一侧的益州牧,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中年男子起身,他才走过来道,“太守,不是说蜀王今日来我们益州就藩的吗?
现在都晌午了,怎么还不见他们踪影?”
城门楼这两位,一个正是益州太守李成功,另外一个便是益州牧。
在蜀王李恪尚未前来益州就藩之前,他们两人便是这益州城的天!
可就在昨日,他们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三皇子殿下李恪及冠成年,今日就要前来益州担任大都督一职了。
这个消息,对于做惯了土皇帝的李成功而言,无异于就是晴天霹雳了。
所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就必须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泄泄气,就像是刚才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女。
益州牧的话,又让李太守重新躺会了太师椅,悠然道,“怎么,你着急了?”
益州牧站在城门楼,眺望远处,幽幽的说道,“蜀王这次来我们益州就藩,那我们以后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李成功闻言豁然起身,面露凶光道,“他敢?哼,不过一个刚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罢了,
他若是和我们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倘若真敢插手我们的生意,
哼哼,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毒!”
“可属下听说,蜀王来之前有十多位将军之子,投靠到了蜀王麾下,我们怕是不好对付。”
李成功漠然道,“什么将军之子,乳臭未干的家伙而已,
再则说,皇子就藩按照惯例,只能携带两千本部军马,
而我们埋伏在暗处的刀斧手,却足足有几万之众,何惧之有?”
见李太守如此说,益州牧这才点头,附和道,“嗯理当如此,若蜀王不识抬举的话,我们就...”
说到这,益州牧抬起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接着,便是两声桀骜的冷笑。
只是太守跟益州牧密谋的时候,却不知道暗处有人将这些,全部看在了眼中。
..........
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益州城远处,在缓慢走过来一队人马。
益州牧很快就从手下斥候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于是他急忙走城楼,向李成功禀告,“太守,三皇子一行人来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不到八百人!”益州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