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回道:“白马当然是马。”
公孙玲珑道:“错。”
“什么,错?”
张良皱眉。
“看来此人要倒霉了。”
“是啊,名家的白马非马,说的是马但又不是马,总之让人琢磨不透。”
“对,明明是马,但是辩论到最后,你又发现白马不是马,但当你觉得白马不是马时,他又说白马是马,总之怎么说你都失败。”
公孙玲珑道:“不错,难道先生认为白马和马没有区别?”
张良道:“有区别,不过不管是白马还是黑马都是马。”
“完了,这好像不对。”
“是啊,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不会那么多人败给公孙家了。”
赢云站在人群中,正在喝酒。
听到公孙玲珑的诡辩后,他笑道:“白马非马,有意思。”
在人群不远处。
几名身穿劲装的壮汉,簇拥着两名中年人,走了过来。
“陛下,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李斯在嬴政耳边低声说道。
嬴政皱眉道:“你不是说有人在这里宣传学派吗?朕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蛊惑民心。”
说话间,嬴政挤进人群,来到了最前面。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正在人群里面喝酒的赢云。
“咦,公子不是去种植粮食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斯一脸吃惊。
嬴政道:“找人掩护,不要让他知道我们来这里,免得被六国余孽发现。”
“是。”
李斯当下叫来几名手下,将嬴政挡在中间。
“白马黑马都是马,照先生这么说,白马等于马,黑马也等于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
“如果有人借走先生一匹白马,然后还给先生一匹黑马,也可以了?”
“这?”
张良愣住了。
“白马非马,这种歪门邪道的诡辩之术,就不应该存在大秦。”
嬴政听到此话,顿时脸色阴沉道。
李斯道:“不错,这些学派应该全部禁制。”
李斯是法家代表,所以他推崇以法治国,什么名家,农家和儒家,在他看来,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见张良哑口无言,公孙玲珑道:“既然先生无话可说,那我说白马不是马,先生觉得有问题吗?”
“这?”
张良再次愣住。
“听她每一句话似乎都对,但是她的结论又让人无法接受。”
“不错,说到后面,白马到底是不是马,都是她说的算。”
在场围观的百姓,也被公孙玲珑的诡辩之术,给搞糊涂了。
“先生如果回答不来,那就当你输了。”
见张良哑口无言,公孙玲珑看着众人道:“还有谁不服,尽管站出来。”
嬴政看着李斯道:“她这白马非马之说,你能不能破解?”
李斯皱眉道:“这白马非马出自公孙家的最强诡辩之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辩赢过。”
嬴政顿时皱眉,脸色阴沉道:“明明是邪门歪道不合逻辑的诡辩之术,居然没有人能够辩赢她,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