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善,你欺师灭祖,迟早会有报应的!”副寺揪着他那满下巴的花白胡子大声喊着。
“砰!”
贺山一巴掌把副寺拍晕,轻描淡写道:“净闻,安排人把副寺送走。”
“是,是,师兄。”净闻满头大汗的连声应道。
待他安排人把昏迷的副寺送走之后,贺山问道:“寺里的师兄弟们撤离的怎么样了?”
“都分了钱离开了。”净闻犹豫了一下,多年以来的相处,让他到底还是问出口:“师兄,你这到底意欲何为?”
“没什么。”贺山并不想解释太多,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简单粗暴的驱散寺庙的僧人,然后一口气拆掉定心寺,把后院那具白骨想办法用绳子拽到山路上,彻底堵死那群人回来,抓几只兔子什么的,在这里坐上几天,定时定点丢兔子过去让那玩意变成白骨,想必就算是再头铁的人也不会再往上冲锋了。
到时候再竖个牌子,写上那具白骨的危险性,之后要真是有人想要硬闯,死了也是活该。
光是看着那具白骨就会感觉到头皮发麻的危险,靠近二十米以内就会开始融化皮肉,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会跑的。
这样完全把圆正封死在山上,不让它搞什么花样,等到贺山足够强之后回来干掉它,不过,说不定到那时他就懒得回来了也不一定呢。
净闻听到贺山完全不走心的敷衍轻轻叹了口气,他不觉得自己这个师兄会害自己,甚至寺庙里绝大多数的僧人都不这么觉得。
因为他们都算是贺山带大的,最脆弱的时候被人照顾的感觉,是用言语怎么样都无法说明的。
如果不是贺山无心争夺寺庙的权力,他只需要站起来高呼一声,整个定心寺就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这次他召集所有僧人遣散,宣布定心寺解散,所有的阻力都来自那些夺权成功,倚老卖老的各个所谓的师兄们,反倒是土生土长的僧人们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根本就不喜欢念经礼佛,有放不下贺山留下的,也有不知道离开做什么的,这次离开反倒是种解脱。
就好像净闻自己早就想过离开之后下山娶个三妻四妾,天天快活,闲着没事逛一逛青楼什么的
嗯,他还不懂婚后男人的痛苦。
“对了,你也拿上点钱尽早离开吧。”贺山随口道。
净闻欲言又止,想了好一会,颓然地垂头离开,他是想能不能跟着贺山,可怎么想他都没办法追随一个武功高手啊。
要知道今天上午贺山可是在疯狂的敲了一会钟引来所有人后,当面一脚踹断铜钟,爬上楼顶宣布定心寺解散和分钱事宜后,三拳两脚便拆了整个钟楼。
“终于都走了啊。”贺山漫步在空旷的定心寺,这里的每一块砖瓦他都那么熟悉,所有的建筑都曾经留下过他的足迹。
“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群小屁孩怕黑,大家一起聚在大殿里生火聊天,我讲鬼故事把胆小鬼净嗔吓哭”
贺山想着想着笑出来,又沉默驻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