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镇国将军府上,现在整个府里都在流传周先生得了失心疯,传的有鼻子有眼。
在后花园里,几个侍女还有太监奴仆围在一起,一个拿扫把的太监说:“你们知道吗,周先生疯了。”
一个侍女道:“知道啊,现在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那个太监闻言道:“你们只知道他疯了,我可是看见了他疯了的样子啊,太吓人了。”
周围的人都被他勾起了兴趣,纷纷说道:“真疯了啊?那是什么样子的?”
“那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所见,口吐白沫,双眼通红,一会说自己是玉皇大帝,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太上老君,一会又学戏子唱戏,他还吃土,乱尿尿,关键是还趴在地上喝自己的尿。”
“啊,连自己的尿也喝,看来是真的疯了。”
“那当然了,咱们殿下仁慈,已经请了名医就诊,听说得了间接性失心疯。”
“什么叫间接性失心疯啊?”
“就是一会好,一会疯,好的时候就跟正常人一样,疯的时候就疯了,比如我今天就看见他喝尿,那个时候就是发疯的时候,这疯子太可怕了。”
“疯了好,这老匹夫,我早就看不惯了,一天到晚感觉自己高人一等,说话喷口水,还有口臭,正眼都不看我们这些下人一眼。”
“对,疯了好,这就是遭报应啊,上次我打破一个杯子,被他骂了半个时辰,还不准我吃饭。”
“你这还算好的,我在厨房帮忙,拿了一条鱼从他面前路过,都被他稀里糊涂骂了一顿。”
“本来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这不,自己真疯了吧。”
……
府里关于周映康得了失心疯的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不少人在拍手称快,说是得了报应。
易浩然没事在府中闲逛,听到不少下人议论这个事,这也是他安排熊二故意传出去的,没想到这个周先生在府里这么不得人心,看来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啊。
西南辰溪府,吴伟带着两百号人马,日夜不停奔走三天赶到辰溪府。
本来仡恺石起兵想直接攻打辰溪的,但是发现辰溪离长沙很近,而且辰溪府周围都是土家彭氏的地盘,确实不好动手,就算动手也不一定能打赢,搞不好碰一鼻子灰。
就想直接朝靖州方向攻打,只要打下会同,东西南北随便哪里都能去,朝廷来个十万大军,自己朝山林一躲,什么事都没有,没想到连破两城后,会同都打不下来,就被活捉了。
吴伟望着辰溪府的城墙,心中在思索着,昨天已经得到消息,殿下活捉了苗王,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虽然殿下昏迷醒后,见他能徒手搏虎,单挑猎豹,但是殿下单枪匹马亲自前往苗寨活捉苗王消息还是让人大吃一惊。
不过殿下现在如此勇武,那真是一件大好事,自己接殿下命令就是来此捉拿辰溪府同知赵买恩全家。
不管自己捉拿合不合规矩,反正我只听殿下的命令,只知道完成殿下的任务。
吴伟带着人马来到辰溪府城南门口,守城官兵一见来了这么多人马,马上开始戒备,现在西南苗乱才刚平定,一切小心为上。
不一会,辰溪府守备周浩骑着马就出来,对着吴伟道:“来者何人?”
吴伟道:“吾乃西南镇国将军殿下府中校尉吴伟,奉殿下命令,前来执行公务,需进城一躺。”说完,把令牌扔了过去。
周浩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对着左右道:“过去清点人数。”
朝廷规定,各地王侯的侍卫必须在驻地不得擅自调动,离开驻地去其他地方进城人数不得超过两百人,易浩然的封地在靖州府,现在派人来辰溪按照规矩不得超过两百人进城,要是有超出的人数,必须住在城外三里以上。
这时清查人数的军士回来了道:“守备大人,正好两百人。”
周浩闻言点了点头,手一挥,道:“放行。”
吴伟朝周浩拱了拱手,带着人马入城而去,直奔赵买恩的府邸。
来到赵府,就把整个赵府围得水泄不通,赵府的下人奴仆见了,顿时鸡飞狗跳,老爷现在不在家,怎么突然被大军把府邸围住了。
赵府很多人平时为虎作伥,恣意妄为惯了,并不是很害怕,管家带着十几个护院出门打探虚实。
管家来到吴伟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府邸。”
吴伟骑在马上,用硕大的脑袋看向他,道:“叫你们老爷赵买恩出来说话,不然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大胆,你这丘八居然敢直呼老爷名讳,还不快速速退去,然后找我老爷负荆请罪,可能还能饶你一命。”赵府管家吼道。
吴伟一听“丘八”这个字眼,顿时火冒三丈,只是一个管家而已,这架子倒是挺大,一挥手,道:“给我打,每个人打断一条腿,这条狗四肢给我打断,嘴给我扇肿。”
下面的将士一听,马上就把他们围住拿出家伙事开始行动,有几个护院自信心膨胀,还敢反抗,吴伟见了,抽出马刀,对着一个敢反抗的护院一个冲刺,寒光一闪,一颗硕大的脑袋,飞向空中,脖子上的血直接朝天空喷射,然后整个身躯轰然倒下。
吴伟一把抓向空中的脑袋,举过头顶道:“胆敢反抗者,杀无赦。”说完把那颗脑袋朝那管家身上扔去。
一个脑袋砸向管家,管家哪见过这个阵仗,一屁股吓得坐在地上,屎尿全都吓出来了,地上马上湿了一片。
眨眼之间,所有护院都被打断一条腿,管家四肢都被打断,脸被扇的跟猪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