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然转过头去,一脸询问的表情,也不知这女子突然叫住在下何事。
只见碎花姑娘拿着那张纸条道:“这位公子,我们兄妹六人无人识字,还请公子帮忙看看这纸上写的什么?”
易浩然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今夜亥时,靖州府东门三里处等你,不见不散,汪东生。
易浩然也看不明白具体意思,只知道是等人相会的消息,但是看情况,这女子和那男子并不相识,那书生为何会传递如此信息给这女子?
易浩然道:“姑娘可曾认识一个叫汪东生的人?”
那碎花姑娘一听汪东生的名字,不由得后退两步,嘴里喃喃道:“是他,居然是他。”她实在想不明白,给她十两银子的是他。
莫非嫌弃我们一家会在此处给他们丢脸,给十两银子打发我们走,想到这里,她打算把这银子还回去,不稀罕他的东西。
易浩然见状道:“姑娘你怎么了?”
碎花姑娘缓过神来,道:“让公子笑话了,这汪东生在下说熟悉也是熟悉,说不熟悉也是不熟悉。”
易浩然听了,甚有兴趣道:“此话怎讲?”
碎花姑娘道:“这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我家在江西吉安府,我父亲名叫范铁,年轻时爱闯荡江湖,结实了不少朋友,其中就有靖州府的人,名叫汪和。”
“我还在娘胎时就与汪和的儿子汪东生指腹为婚,本打算我年满十四岁就完婚,可惜一年过去了,却不见汪和派媒人过来,父亲也卧病在床,三年前病逝,孝期已过,让大哥二哥带我过来完婚。“
“可惜汪和已经成为靖州府大户,是当地有名的汪员外,前几日找上门时,汪和并不承认有此婚约,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走。”
“我们兄妹气不过,没有要他的银子,与他理论,汪和恼羞成怒派家丁把我们赶了出来。”
“本想回吉安老家,奈何盘缠用尽,只得在贵地卖些武艺,挣点回家盘缠,至于汪东生,此人我也没见过,只知道我与他本有婚约在身。”
易浩然听完也是明白了,小姑娘来找婆家,奈何婆家现在发达看不上她。
碎花姑娘这时又道:“他是不是在上面写着给我们银子,让我们走,不要在这里给他丢脸?”
易浩然闻言,摇了摇道:“不是。”随即便不在说话,心道:看刚才那神秘书生的眼神,估计是想晚上来找她相会。
眼神中并没有厌恶之色,反而是满满的情谊,搞不好就私奔,而且是男的跟女的去私奔。
想到这一点,易浩然觉得自己想的应该是这样,前世自己没有完整的爱情,今生我就要成人之美,既然碰见了,就帮他们一把,正想着怎么帮他们呢,突然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官爷,就是他们,抢劫小老儿铺子,好多金银首饰被他们抢走,还打伤小的,砸了小老儿的店铺。”来的就是刚才狗眼看人低,满嘴“口臭”的店掌柜,这次带了不少帮手过来,足足来了几十个衙役。
领头的名叫赵大良的捕快头目,摇摇一看对面这三人,中间这人怎么如此熟悉,再一看熊大牵着的小黑。
顿时冷汗从额头上乎乎的冒了出来,连忙转身对着那店掌柜跳起来就是一巴掌,那店掌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几颗老黄牙掉了出来,嘴角流出了鲜血,但是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赵大良吼道:“你这为老不尊的老不死的,竟敢摘脏陷害好人,还好我火眼金睛发现的早,兄弟们,给我打。”说完又使了下眼色给他兄弟们。
几名捕快还不明白什么事情,但老大的眼神是告诉我们要轻轻的打,那就动手吧,顿时拳脚朝那店掌柜乱飞。
易浩然看不下去了,这戏演的也太蹩脚了,真用力打,估计一拳就可以让那店掌柜躺下,那些拳脚打向那店掌柜就跟挠痒痒一样,道:“好了,住手吧,赵大良你叫你那些兄弟别装模作样了。”
赵大良闻言一个手势,手下顿时就停了下来,自己连忙小跑过去。
易浩然顺势就朝赵大良后脑勺一巴掌道:“你小子收了那老头多少好处啊,怕我报复,先当着我的面把那老头揍一遍给我看,让我出出气,然后我不好意思再弄他,这事就这么算了,对吗?”
赵大良一脸委屈道:“殿下,这……哎呦。”
易浩然又是朝后脑勺一巴掌道:“在外面叫公子。”
“是,是,是,公子,我哪敢糊弄你啊。”赵大良一脸委屈道。
易浩然顺手拧着他的耳朵道:“你不敢糊弄我,那老头的身板能扛得住你们几拳,你手下好几个打了半天,你看那小老头不还是好好的,你演戏也演够了。”
不等赵大良搭话,又道:“好了,那老头也没什么罪,就是嘴臭了点,本公子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今天要是其他人,你是不是就要捉拿归案了。”说完,脸上杀气突现。
赵大良吓了一跳:“不不不,我就是来看看。”
“嗯,那就好,要是我听见你有什么助纣为虐的事情,小心你的脑袋,不然连你哥赵大鹏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