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拱我读书,每日夫人起早贪黑,粗茶淡饭,还有一对儿女,两年前夫人积劳成疾,卧病在床。”
“那日在下幡然醒悟,从此开始每日下地干活,无事就在街头摆摊写字,在下每日回家看见拙荆卧病在床,心中甚是愧疚。”
易浩然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为他的夫人点个赞,这书生能幡然醒悟,为时不晚,就怕一辈子读死书,到头来什么都不会。
另外一个少年郎道:“家中父母已经双亡,只留下我和舍弟两人,今年六月被族中宗老陷害,侵占我家三亩良田还有祖屋,还把我兄弟二人赶出宗族,我兄弟二人现住在靖州府一座破庙之中。”
“可有报官?“
“报了,可惜没用,我父亲四月突患恶疾,卧病在床,家中为给家父看病,两月时间已经一贫如洗。”
“那日我和舍弟不在家去山中干活,族中族长侄子来到我家,说愿意帮助我家,愿借给家母三十两白银,但要用家中三亩良田做抵押,为期十年,家母为救家父,毫不犹豫就画了押。”
“六月家父病情恶化医治无效病逝,在家父出殡那天,族长侄子拿出白纸黑字还有我母亲画押的字据来我家,原来趁我不在,欺负家母不识字,上面写着良田三亩和祖宅以三十两白银的低价卖给他,限期三月后搬离。”
“家父病逝,家母本就心神恍惚,得知他人陷害,连祖宅都保不住,也是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去世了,我兄弟二人到三月之期,被他带人赶了出来,也报官了,但是白纸黑字,官府也管不了。”说完满脸通红,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
“那你如何识得字?”易浩然问道。
“族中私塾读了几年。”
易浩然听完两人故事,看来都是落魄之人,也对,不落魄怎么会沦落到摆摊写字为生。
“大壮,明天你派人跟他们回去,把他们的家人都接到府中来。”对于后勤保障,易浩然一向都是很重视的,俗话说,家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易浩然又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叫人读书写字,每教会一个人一千个字,额外给你们一两银子,明天把你们家人接过来就在府中住了。”
两人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每月三两白银,包吃住,额外还有奖金,足够过上好的生活,连连保证定会尽心尽力,然后退了下去。
易浩然又把那些地痞流氓带了上来,十几个地痞流氓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有几个人脸上鼻青脸肿的,应该是不老实被收拾了一顿。
易浩然看向这群人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大家都不说话,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闹了半天也不见领头的出来,这时站在最后一个满脸横肉的站了出来,道:“我就是他们的大哥。”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惊呼道:“大彪,你疯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人叫大彪,他转过头,用不屑的眼光看向他们道:“亏我把你们当兄弟,真出事了,却一个都不敢抗。”
“殿下,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我反正烂命一条,还请放过我这些兄弟。”大彪一脸坚定的说道。
人群中有人道:“殿下,他不是我们大哥,他是我远房表哥,求你放过他吧。”还是刚才惊呼的人。
易浩然露出狐疑的眼光,下面的人看了,互相使个眼色道:“他就是我们大哥,人称大彪哥。”
“对对对,他是我们大彪哥,我们都是听大彪哥的话。”很多人起哄道。
大彪眼中不屑更加浓郁,道:“我大彪落难来此,都是各位哥哥照顾,今日过后,往日恩情一笔勾销。”
易浩然道:“既然你是带头大哥,那你留下,其他人退下吧。”